五十一 寒風凜冽北海鳴[第2頁/共3頁]

莫憂“咦”了一聲，暗想：“是了，我身子衰弱，兩滴血未能迷住他。”咬一咬牙，正想再擠出血來，歸燕然打動之極，一下子緊緊將莫憂抱住，哭喊道：“莫憂，莫憂，夠了，夠了。”

歸燕然本睡得迷含混糊，恍忽間，又回到了本身幼年所處的洞窟當中，見到本身母親朝本身走來，臉上淚雨滂湃，卻帶著最體貼、最高興的笑容，她走到本身麵前，割破手腕，將鮮血送入本身嘴裡，以救本身那多年未見的兒子。

莫憂上身光溜溜的，被歸燕然抱在懷裡，滿臉嬌羞，芳心狂動，兩人內力感到，一時心神俱醉，似曉得相互情意。但歸燕然咬緊牙關，摒除邪念，將莫憂放下，身子搖擺，撲倒在地。莫憂驚呼道：“燕然，燕然。”見他背上一道深深的口兒。再稍深半寸，隻怕連骨頭都被斬斷了。

莫憂見他愁眉不展，問道：“你何時才氣複原？”

莫憂見歸燕然癡癡望著本身，笑道：“你....你感覺如何？”

歸燕然驀地想起本身那不幸的母親，流下淚來，問道：“莫憂，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莫憂心想：“此人說話也怪，雖對我癡迷，但也另有神識。”說道：“彆動。”又刺破手指，滴血入唇，歸燕然抿嘴嚥下，心經中寒冰漸融，又將那鮮血消去。莫憂問道：“你....你該叫我甚麼？”

歸燕然打動莫名，也發覺隻要莫憂離近，那寒氣偃旗息鼓，臨時寢兵。他烤著火，身上暖洋洋的，倦怠襲來，他側身躺倒，不久便沉甜睡去。

山神尖聲喊道：“好！我剝·光你衣服，送去給你家相公嚐嚐，非要你二人本日在此吃苦。”鐮刀掃向莫憂下盤，莫憂朝前一躍，劍如紅雷，刺向那山神胸口，山神暴喝道：“接我一招‘北風送子’！”頃刻間鐮刀一鉤，暴風高文，莫憂被暴風捲住，嘶啦幾聲，衣衫碎裂，她大驚之下，倉猝擋住身子，那山神笑道：“這回可誠懇了？”一刀斬向莫憂喉嚨。

就在這時，歸燕然抖擻餘力，劍芒驟至，刺中山神肚子，同時抱住莫憂，受了那鐮刀一斬，背上頓時鮮血長流，山神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民氣！”捂住傷口，落荒而逃，但頃刻已到了遠處。

歸燕然又幾乎落淚，但想本身一教之主，如此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他深吸一口氣，急運內力，隻覺心經雖通，但仍有寒氣遍及周身，景象大為好轉，卻仍非一時三刻所能病癒。

莫憂花容失容，歸燕然心頭巨震，心想：“那‘山神’又來了？”

莫憂紅著臉道：“誰是他娘子了？”飛身上前，長劍如風如霧，將山神逼到手忙腳亂，左躲右閃。

莫憂笑道：“摟摟抱抱，算得了甚麼？人家連血都能給你，你也彆客氣啦。”

歸燕然道：“你甘願自損鮮血，也要救我性命，這等恩典，我歸燕然真不知該如何酬謝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