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 玄冰蒼火[第3頁/共4頁]

緊接著，又一道紅光飛至，那巨樹俄然遍體通紅，火光沖天，熊熊燃燒起來，段隱豹被烈焰吞噬，但卻不吭一聲。香兒驚叫一聲，撲入歸燕然懷裡，兩人望著麵前這一幕，一時都驚呆了。

香兒踏上一步，指著段隱豹喊道：“你就是殺死常炎哥哥的大惡人！我要殺了你，替常炎哥哥複仇。”

就在這時，隻聽一個女童喊道：“歸哥哥，他既然要死。你為何不殺了他？”

香兒本來對段隱豹恨之入骨，但見到他這等氣象，一下子又極其憐憫，喊道：“喂，大惡人，你彆驚駭，我和歸哥哥必然設法救你！”

玄秦俄然道：“你在殺山海門的人？”

飛蠅心中一凜，殺心頓起，驀地一掌向玄秦劈下，玄秦手臂一抬，身上冒出黑光，將這一掌擋住。飛蠅神情殘暴，瞬息間連劈百招手刀，刀刀有萬斤之力，玄秦不動聲色，悄無聲氣的接住，俄然說道：“除我以外，無人曉得。”

一人走到他身後，也不說話。

段隱豹神采劇變，暴露痛苦萬狀之情，怒道：“你婆婆媽媽的矯飾仁義做甚麼？老子是個瘋子、惡棍、殺人魔頭。你為何不一掌殺了我？”他平生當中經曆太多慘事，到了暮年，心中吃驚駭、氣憤、慚愧、癲狂、哀痛情感折磨，早已苦不堪言，現在表情外露，冇法停止，隻想借歸燕然的手將本身殺死。

歸燕然望著麵前男人，見他臉孔衰老、神情淒愴，一股豪傑末路的悲慘油但是生，他退後一步，說道：“段叔叔還請自便。下次相逢，段叔叔不必相讓，小侄也必將儘力以赴，領教段叔叔高招。”

歸燕然驚怒萬分，喊道：“段叔叔！”招來紅色劍芒，朝那巨樹刺去，那巨樹枝葉瘋長，蕩了過來，構成一塊大盾牌，將劍芒緊緊擋住。歸燕然傷後脫力，劍芒冇法耐久，被這巨樹化解，當場散成流光。

歸燕然見他並無歹意，也未禁止。

香兒流下淚來。說道：“我也不曉得，我本來留在園子裡頭，但俄然心中含混，不由自主便來到這裡啦。你們兩人方纔所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此人這般壞，歸哥哥千萬不能饒了他。”

玄秦盤膝坐下，頃刻間聲氣全無，悄悄不動，彷彿萬年玄冰。(未完待續。)

歸燕然心想：“它....它要殺死段叔叔麼？不，不！如果段叔叔所說是真，它要奴役他，把持他，將他化為妖怪，就像那扁鵲山莊的莊主普通。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念及於此，他凝集力量，奮力撲了疇昔。

段隱豹點頭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絕非三∧，心兩意、見風使舵的小人。江堂王、忽必烈待我不錯，於大事上，我不能違揹他們。”說罷緩緩起家，舉頭直立，又道：“你如果條男人，便一掌將我殺了。老子此時死了，也算得惡貫充斥，死不敷惜。”

又見那巨樹上端裂開一條細縫，微現光芒，竟似是一隻龐大的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