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第1頁/共4頁]

這一遭，覃九寒不但算準了他想要竄改名聲的火急，也算準了幕後之人嫉賢妒能、打動易怒的脾氣，更拿捏住了百姓的獵奇心。

但當知府大人在他耳邊道，府外有人前來討公道的時候，他纔不得不承認，覃九寒的確能夠擔得起“攻心為上”這四個字了，他將人默算計無遺。

柳學政看他的眼神，彷彿在看蠢貨，隨即遵循兩人先前籌議的，朝覃九寒表示，“覃秀才，既然這位學子對你的案首之位不平，便由你來和劉學子辯一辯。”

旁人要壞他名聲，他便將反擊做到極致。

販子百姓說話本就這般，直接鹵莽，不加涓滴粉飾。劉衝在操縱這些販子百姓傳流言時，天然樂見其成。現在本身成了百姓嘴裡的談資，就麵紅耳赤，若不是端著讀書人的架子，恐怕要破口痛罵了。

劉衝此時也曉得了，比文采，他是比不過覃九寒的，傅秀才和錢秀才倒是能和覃九寒不分伯仲，但兩人皆是怯懦如鼷之輩，必不肯意做出頭之鳥。

柳學政幾近不假思考, 便同意了對方按兵不動的建議。

身邊的人趕緊讓開道，覃九寒便不急不緩走了出來，他本日身著蓁蓁親身做的靛青色長衫，滾了淡色銀絲梅紋邊，身材頎長，再加上他五官深切、瞳眸略淺，看人的時候微挑眉梢，整小我彷彿貴氣天成，竟另有幾分溫文爾雅之意。

世人嘩然，交頭接耳，皆道，“怪不得這覃秀才一點不慌呢！本來人家中有嬌妻，壓根看不上那些子甚麼花魁啊花娘子啊！”

“你心虛！你就是迷戀美色之人！”劉衝咬牙切齒，彷彿喊得越響，這罪名就能定下普通。

柳學政一再提示，覃九寒天然覺出他的企圖，不過並不放在心上，劉衝如果真能及時罷手，他放對方一馬又如何？怕就怕他，蠢，而不自知！！

世人看他總算說到點子上了，便都豎起耳朵靜觀局勢生長。前幾日囊括全部錦州府的流言，世人天然有所耳聞，乃至能夠說是津津樂道了。

“觀其事，知其脾氣。揭榜才過一日, 這謊言便漫衍開來, 鋒芒直指門生，乃至未加粉飾, 擺瞭然便是想操縱大人的嫉惡如仇來肅除我的功名。可見，此人雖有些小聰明，但必是做事不顧結果，打動易怒的脾氣。”

當時的覃九寒，也如現在這般不露神采，麵上看不出波瀾，彷彿涓滴冇被外界這些風風雨雨所影響，淡淡道，“他若不來，我倒要高看他一眼。但是，他――不值得我高看，哪怕是一眼。”

劉衝見傅、錢二人不敢出頭，心道二人真是怯懦怕事，隨即揚聲道，“還請學政大人給天放學子一個交代！”

有的秀才乃至撫掌道，“覃秀才所言極是。我們讀書人，手底下見真章，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反讓旁人看笑話！劉兄你不若也將你的院試文章公之於眾，讓我們在場之人評判，誰優誰劣，一目瞭然！！”

不對比倒還好，一對比，世人就不免感覺，這新晉的秀才，還真是可貴的俊朗。

“人家家中有青梅竹馬的童養媳，怎會看上妖妖豔豔的花魁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