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武氏檄》,駱賓王[第1頁/共2頁]
譯文:阿誰不法把持朝政的武氏,不是一個溫馴良良之輩,並且出身卑賤。當初是太宗天子的姬妾,曾因換衣的機遇而得以奉侍擺佈。到厥後,不顧倫常與太子(唐高宗李治)乾係含混。坦白先帝曾對她的寵幸,追求獲得在宮中專寵的職位。選入宮裡的妃嬪美女都遭到她的妒忌,一個都不放過;她恰好長於矯飾風情,象狐狸精那樣迷住了皇上。終究穿戴富麗的號衣,登上皇後的寶座,把君王推到**的醜惡地步。加上一幅毒蛇般的心腸,殘暴成性,靠近奸佞,殘害忠良,殛斃兄姊,行刺君王,毒死母親。這類報酬天神凡人所悔恨,為六合所不容。她還包藏禍心,圖謀篡奪帝位。皇上的愛子,被軟禁在冷宮裡;而她的支屬翅膀,卻委派以首要的職位。嗚呼!霍光如許忠貞的重臣,再也不見呈現;劉章那樣刁悍的宗室也已滅亡了。“燕啄皇孫”歌謠的呈現,人們曉得漢朝的皇統將要窮儘;孽龍的口水流淌在帝王的宮廷裡,標記取夏後氏王朝將近滅亡。
敬業皇唐舊臣,公侯塚子。奉先帝之成業,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興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豈徒然哉!是用憤恚風雲,誌安社稷。因天下之絕望,順宇內之推心。爰舉義旗,以清妖孽。
《討武氏檄》(即《代徐敬業傳檄天下文》:
公等或居漢地,或協周親;或膺重寄於話言,或受顧命於宣室。言猶在耳,忠豈忘心。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轉禍為福,送舊事居,共立勤王之勳,無廢大君之命,凡諸爵賞,同指江山。若其眷戀窮城,盤桓岔路,坐昧先幾之兆,必貽後至之誅。請看本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我李敬業是大唐的老臣下,是王公貴族的宗子,推行的是先帝留下的訓示,接受著本朝的優厚恩情。宋微子為故國的毀滅而哀思,確切是有他的啟事的;桓譚為落空爵祿而墮淚,莫非是毫無事理的嗎!是以我憤但是起來乾一番奇蹟,目標是為了安寧大唐的江山。依跟著天下的絕望情感,適應著舉國推仰的心願,因而高舉公理之旗,發誓要消弭害人的妖物。南至偏僻的百越,北到中原的三河,鐵騎成群,戰車相連。海陵的粟米多得發酵變紅,堆棧裡的儲存真是無窮無儘;大江之濱旗號飄蕩,光複大唐的巨大功業還會是悠遠的嗎!戰馬在北風中嘶鳴,寶劍之氣直衝向天上的星鬥。兵士的吼怒使得山嶽崩塌,雲天變色。拿這來對於仇敵,有甚麼仇敵不能打倒;拿這來進犯都會,有甚麼都會不能占據!
南連百越,北儘三河;鐵騎成群,玉軸相接。海陵紅粟,倉儲之積靡窮;江浦黃旗,匡複之功何遠!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衝而南鬥平。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製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
諸位或者是世代接受國度的冊封,或者是皇室的姻親,或者是負有重擔的將軍,或者是接管先帝遺命的大臣。先帝的話音彷彿還在耳邊,你們的虔誠怎能忘懷?先帝的墳土尚未乾透,我們的幼主卻不知被貶到那裡去了!如果能竄改當前的禍難成為福祉,好好地送走死去的舊主和伏侍當今的皇上,共同建立匡救王室的功勞,不至於燒燬先皇的遺命,那麼各種冊封犒賞,必然如同泰山黃河那般安穩悠長。如果沉淪目前的既得好處,在關頭時候猶疑不決,看不清事前的征象,就必然會招致峻厲的獎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