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五回 黃雀在後[第1頁/共6頁]
她當時是覺著事情如何那麼巧,且韓征得知隆慶帝傳了她去仁壽殿的動靜,不該無所行動纔是。
施清如這才心下一鬆,歎道:“現在隻但願師父真能讓太後儘快好起來,我纔好請辭出宮吧。我旁的忙都幫不上你,也就隻能儘能夠不給你添費事,讓你不必反倒要為我憂心勞力,不必有後顧之憂了。”
可也恰是因為內心甚麼都明白,福寧長公主才更憋屈、更恨,天子除了是個男人,哪點兒比她強了,憑甚麼他就能當天子,她兒子卻連過繼立儲都那麼艱钜,都得她殫精竭慮,捨棄統統?
福寧長公主幾近忍不住爆粗口,想說隆慶帝有個屁的政務好讓他‘繁忙’的,當誰不曉得他現在一月下來,也看不了幾本奏摺,提不了幾次禦筆,朝政都是韓征說了算呢?
等新人這兩日進了宮,又嬌又媚的,管保隆慶帝喜好得不可,再加上大小陳婕妤與新人明爭暗鬥,爭風妒忌,隆慶帝既煩惱又享用之下,除非太後死了,管保他再懶得踏進仁壽殿一步。
她昨晚便已傳過話兒給大小陳婕妤,不準藉著掉了鞦韆,摔得還不輕,――小陳婕妤從鞦韆上掉落時,恰是鞦韆蕩得最高之時,不但渾身多處磕傷,還連頭都磕破了,實在傷得不輕。
與他們一同出去的,另有柳愚。
韓征挑了挑眉,“福寧長公主的確毫不會答應她們給新人機遇,可我要讓她們給,那她們就得給,總之你瞧著便是了。”
擺佈忙回聲去了兩個,倒是很快便折了返來。
頓了頓,“不知長公主可另有其他叮嚀,如果冇有,主子便先辭職了。”
說到底一樣都是太醫,都是為天家治病辦事的,憑甚麼恭定縣主就能屢得厚賞,他們卻甚麼都得不著,就因為她是女人?
施清踐約莫明白韓征的意義了,他必定也已為隆慶帝物色好新人了,皺眉道:“可督主如何就有掌控新人能入皇上的眼?大小陳婕妤又如何會眼睜睜看著新人分了她們的寵嬖去?隻怕壓根兒不會給新人這個機遇,福寧長公主也毫不會答應她們給新人機遇的。且新人入宮總得必然的時候,這期間萬一……又該如何是好?”
定也是瞧出隆慶帝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機了,卻又不敢抗旨,不來仁壽殿,隻好拉了她阿誰師父來作伴壯膽,以防萬一。
施清如聽得韓征說能絆住隆慶帝的‘人和究竟在很多’,內心一動,低聲道:“方纔春暉殿著人去請皇上,便是督主安排的吧?”
母後若能好起來,能行動自如,最首要的是能說話了,她當然歡暢;可若母後要不了多久,就真好起來了,天子就更有來由不來仁壽殿了,又於她的大計無益,――如何就一件順心的事兒都冇有,大家都跟她作對呢!
是以在施清如說,常太醫是奉了隆慶帝口諭,一道來仁壽殿給太後會診的時,福寧長公主也冇說甚麼,隻冷哼著應了一句:“總歸本宮隻當作果,隻要太後能儘快好起來,過程如何,並不首要。”
韓征昨晚把環境才與常太醫一說,他便立時說為了他的小門徒,他也會儘快治好太後,還對施清如說怕扳連了他的話非常活力,“是哈,現在你們纔是伉儷,是一家人,我老頭子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了,天然甚麼事兒都得把我解除在外了。既然如此,我老頭子還留下來做甚麼,白白討你們的嫌嗎?我走就是,明兒一早就走,不,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