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共4頁]

說到這裡,司徒崇明俄然瞥到了溫寧手背上的傷口,瞳孔微縮,隨即眼中神光湛然,透出了灼灼的殺意:“是紫月盟。”

沉默半晌,司徒崇明再開口時,聲音中已然冇有半點溫度:“我需求一個交代。”

“無妨。”

那男人連連點頭:“是,是,都找過一遍了。”

固然不曉得凶手是誰,但船行江中,這個凶手必然還在船上。

就在這時,王虎俄然抬頭大笑起來。

本來如此……

紫月盟中最著名的便是冰魄針。針細如牛毛,專門用來刺人穴道,打仗人體以後瞬息便會熔化,死者滿身高低冇有致命的傷口,隻會留下一個不起眼的針孔。這一手殺人於無形,無數江湖豪傑莫名其妙地死了,卻連死因都弄不明白,曾經在中原武林當中引發極大的發急。一向到十年前有魔教中人失手被擒,這類惡毒的兵器才明白於人前。

侯青倬撚起一些粉末,放在鼻端下聞了聞,神采凝重道:“這是毒.藥,可不知是甚麼成分。船上並無大夫,若溫女人中了毒,我們最好儘快趕往鐵骨舫總舵。”

司徒崇明微微頜首,語氣冰冷至極:“凶手應當是倉促之間脫手,因此冰魄針才射偏了。這類兵器上從不淬毒,若不能紮進呼應的穴道當中,便冇有任何用處。凶手慌亂當中便隻好用毒。獨一的題目是,凶手為何非殺了溫寧不成?”

“冇錯。”侯青倬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恰是當日被紫月盟滅了滿門的思家,而我,則是從那場大難當中活下來的獨一一個思家的人。”

而侯青倬此時現在已完整沉浸在了那驚天動地的一劍當中,底子不曉得司徒崇明在想些甚麼。他一邊吐著血,一邊心潮彭湃,用因為過於衝動而微微顫抖的手蘸了些鮮血,細細地打量,神情之專注,像是看著甚麼希世的寶貝。

司徒崇明卻曲解了對方的意義,眼神微黯。

侯青倬問道:“其他處所,你都找過了?”

侯青倬是他第一個朋友,也是獨一一個朋友。若隻要他本身,信侯青倬一回又如何,可他卻不能拿小師妹的命一起去賭。凶手在船上,雖不必然是侯青倬主使的,卻與他定然脫不了乾係。

甚麼都推測了,卻恰好冇有算到那一劍。那是如何驚才豔豔的一劍――

凶手正在往粥裡下毒,卻被溫寧偶然間撞見了。一不做二不休,凶手暴起殺人,冰魄針卻被溫寧閃了疇昔。慌亂當中,凶手就把剩下的那半包藥給灑了出去,然後倉促逃離了現場。

現在侯青倬神采慘白地跪在血泊當中,神采忡怔,身材乃至還在微微輕顫,如何看如何慘痛,司徒崇明心中的愧意越來越深,起初那些思疑一時之間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上藥的行動更加的輕柔。

本來覺得司徒崇明就算思疑他,也隻能漸漸地彙集證據,他還能與對方漸漸周旋一段時候,卻冇有想到此人做事底子不循常理,竟生生造出了麵前這些證據,以雷霆之勢一招就將死了他,讓他冇有一絲一毫的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