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恨我嗎[第1頁/共2頁]

他眉心急跳了幾下，敏捷回身，隻見雲霧裡有一道影子閃現，他快步疇昔，便要伸手抓她，但那影子倏然地又飄走了。

雲霧，也垂垂地散去。

“我現在看到了。”冷瀟鼻音重重隧道，“和我設想的一樣。”

“冷隨安，你滾出來！”他厲聲喝道，霧很大，已經瞧不清楚四周，連冷隨安都消逝了。

薄霧裡漸漸地走出來一道影子，看不見模樣，但是，卻給了他熟諳的感受。

冷瀟內心突然痛了，淚水落下，啞聲道：“想！”

那是她失控的早晨。

南宮翼天心頭像是被擂鼓狠狠地撞了一下，痛得整顆心臟都縮成了一團。

他盯著阿誰方向，像死了普通，一動不動，伸出去的手，就這麼懸在虛空裡。

影子垂垂地消逝了。

燈火暈開山中的水氣，朦昏黃朧，他甚麼都看不清楚。

他笑了，眼淚卻從臉上滑落，癡癡看了好久，想儘力從薄霧裡看到她的模樣，可薄霧老是揮不去。

他說：“我當太子了。”

她的聲音也帶了哽咽，“我很好！”

她說：“恭喜。”

冷瀟泣不成聲，“對不起！”

“你站起來了！”那影子在說話，聲音就是影象中的聲音。

“是我，你恨我？為甚麼？”

他想疇昔，但是雙腿像是冇法行走，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也像當初殘疾了一樣，動一下，便是鑽心的痛。

冷瀟已經死了，她不會再呈現。

冷瀟沉默，不忍看他。

他笑了，俊美剛毅的麵龐卻浮滿了淒楚，“我還能見到你嗎？”

他不信，必然是冷隨安在故弄玄虛。

他說：“我老是會想起，阿誰早晨你過來我房中，我抱著你，我聽到你的心跳聲，那是你留給我最暖和的影象。”

冷瀟在薄霧裡，清楚能看到他的臉，他的痛，他的笑。

他眼底敏捷湧上了熱浪，對著薄霧縹緲的人影漸漸地伸出了手，手卻碰不到她，清楚很近，卻像是隔著很遠很遠。

很久，他問：“可曾有過一點，哪怕是一點……想我？”

痛苦頓成噬心的恨，近乎是咬牙切齒地問：“是你嗎？”

“不知。”冷瀟漸漸地今後退去，忍不住哭了出來，“但如果不能再見，但願你善待我們的孩子，庇護好他，用你統統的儘力。”

她不曉得，他這麼在乎她，從不曉得。

他笑容更大，卻也更慘白，“那我諒解你。”

“南宮翼天！”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更熟諳，帶著她獨占的清冷，她喚他的時候尾音是立即收的，總顯得冇有多餘的豪情。

“彆走！”他想追，但雙腿還是像是釘在地上，挪動不得分毫，他倉促伸脫手，甚麼都冇抓到，聲音灼亂，“求你，冷瀟，不要走。”

“不能？”他的話已經顫抖。

他的聲音，啞在了嗓子裡，恨她，罵她，怨她，怒她，統統的話都說不出來，唯有一句顫抖的，“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