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挾持[第1頁/共4頁]
管事會心,自去辦理。
“是哥哥。他本日可寄手劄回家了嗎?”
……
“是他。”
他既然如許問,必然是認出了韓家馬車的徽記,想靠著相府的名頭混過盤問。
“不準跟任何人提起!”他寒著臉恐嚇。
在樊衡開口之前,令容忙搶著道:“這位大人,我跟夫君去韓相府上看望表姐,夫君身子不適,急著趕路,還請行個便利。”說罷,褪下腕間珊瑚手釧,扔向他手中。
“韓蟄是你甚麼人?”
剛纔半晌鎮靜後,她也看清了此人表麵,身材魁偉健旺,高鼻俊目,胡茬混亂,脖頸上一道正結痂的疤痕格外奪目。那張臉有些熟諳,她一時候冇想起來,又瞥了兩眼,也不粉飾驚駭驚駭,隻顫聲道:“我曉得輕重。”
中間那人確切是長孫敬,隻是當時冇瞧見山洞裡的令容,不熟諳她的麵貌。刑部大牢不像錦衣司那樣群狼環伺,他在做禁軍侍衛小頭領之前,也曾從最底下摸爬滾打,當過戍衛刑部大牢的侍衛。
說罷,抱拳行了一禮,催馬走了。
旋即,車伕收韁勒馬,馬車緩緩愣住。
她極力平靜,看到挑簾的人竟是樊衡!
那人試著放手, 見她冇出聲才完整鬆開, 匕首卻仍抵在令容喉間, “幫我躲過城門盤問。”他的聲音沙啞降落, 一手撈起宋姑胖而重的身軀, 坐在令容身側, 將匕首抵在她腰間, “彆想耍花腔,我這匕首一顫,你命就冇了!”
“他是我……表姐夫。因怕路上遇見費事,表姐特地派人送出來的。”令容謹慎翼翼地說罷,掃見那凶惡的目光,發覺腰間匕首抵得更緊,幾乎帶出哭音,“騙你做甚麼!你彆動,我怕疼。”她本就生了嬌麗麵貌,且年才十三,嬌弱不幸,這幅驚駭害怕的模樣落在那人眼中,冇半點作偽之態。
令容心中猜忌不定,怕長孫敬認出她,便縮了頭,一聲不敢吭。
中間傅錦元看了眼落款的日子,皺眉道:“這信寫在十多日之前,如何楚州反叛,這邊卻冇半點動靜?”
看傅錦元那模樣,明顯是還不曉得楚州馮璋反叛的事,不過傅益既然修書回家,想必性命無憂。她滿心忐忑,等傅錦元展開信箋,忙湊疇昔瞧,起首幾句問候府中世人,隨即傅益提起了楚州亂事,說亂兵攻打衙門,其勢凶悍,官員或是被殺,或被捉走。那賊首是他老友馮煥的本家,蒙馮煥援救,他才保住性命。特地修了此書,煩勞馮煥寄出,請家人勿念。
玄月尾序屬暮秋,夜風已頗冷了,從敞開的窗戶涼颼颼吹出去,卻能提神醒腦,令人腦海沉寂,思路清楚。她身上裹了件披風,手指頭緩緩扣著窗沿,模糊聞聲外間宋姑跟丫環問話,似是在尋她的寢衣,正想回身去盥洗沐浴,猛覺後頸一痛,人便昏了疇昔。
那一瞬,後腰的匕首一緊,令容身子緊繃。
冰冷鋒銳的匕首俄然抵在喉嚨,刹時勾起宿世鐵箭索命的回想。令容腦筋裡轟的一聲, 下認識地今後退避, 將後背抵在車壁,一雙眼睛裡儘是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