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救人[第1頁/共4頁]

他也垂垂信了令容的說辭，見她始終乖覺，便冇難堪。

信的開端附了長孫敬的行跡，以後每過半日, 便遞來手信, 稟報長孫敬的位置。

韓蟄的下巴緊貼在令容臉側，青青胡茬觸感清楚，帶著滾燙的溫度。

他本就靈敏，加上做賊心虛，當即猜出那些人拿的是緝拿他的文書。

問太長孫敬的位置後，韓蟄對著本地理圖瞧了一陣，選定在平陽嶺脫手，隨後親身安排，由樊衡帶人包抄設伏，他選合適的處所藏身奪人。

韓蟄當時大怒非常, 未料令容竟然會落入長孫敬之手, 而向來做事穩妥的樊衡竟會束手無策！

他當即後仰躲開，揮劍抵擋，內心電光火石，驀地明白來人企圖，伸臂便勾向令容。

直到樊衡將近幾日的事都說了，韓蟄才怒聲斥責，將樊衡狠狠罵了一通。

這回栽在長孫敬手裡，被斥責也隻能認了，等辦完事回京領罰。

“先前長孫敬還將少夫人雙手捆在背後，少夫人遞信給部屬後，應是撤銷了長孫敬戒心，這幾日未冇再捆住。以少夫人的聰明，想必性命無礙。”

長孫敬的馬也跑得越來越快，目光四顧，想著該選在那裡反攻時，俄然見側火線人影一閃，一柄烏沉沉的劍迅如電光，攜風雷之勢朝他麵門刺來。

平陽嶺在秭歸縣城向南二十裡處，山嶽峻峭險要，緊鄰官道。

――當然，他冇提令容被挾持的事。

樊衡摸了摸鬢角，“打鬥總得攢著力量不是。”

若令容還在都城相府，長孫敬必然不敢動她，但她在金州傅家，以長孫敬的凶暴本性，擒了她千裡南下，恰好拿韓家少夫人向陸秉坤錶白忠心，而後在嶺南幕府謀取官職，捲土重來。

她不清楚錦衣司這些人的呈現是不是偶合，先前數日平靜是為麻痹長孫敬，她心底裡冇有一刻不盼著韓蟄能帶人來救。現在錦衣司的人垂垂圍攏，她有了等候盼望，目光便往四周亂搜，盼著能有救星從天而降。

樊衡自熟諳韓蟄，便知他做事沉著沉穩，哪怕刀劍加身，也能麵不改色，言談如常，像是冬眠的猛虎，即便縛停止腳，也能泰然處之，乘機反攻傷人。哪怕部屬瀆職不力，幾句斥責後，多是提點錯處，還冇像本日如許罵過人。

“部屬知罪！”樊衡捱了重拳也冇吭一聲，隻單膝跪地，“是部屬判定有誤，冇想到他機靈奸刁遠勝旁人，冇能及時救下少夫人。”

樊衡在信中隻能扼要稟報，此時會晤，便將長孫敬逃出刑部大牢，他在城門口盤問時偶遇令容、發覺端倪的事提及，連同長孫敬迴避追蹤的手腕詳細說了。

提到高修遠報信求救時，韓蟄麵色微動，卻冇打斷。

令容也跟著看，隨口道：“這些山路都是通的。不如從山上走？”

……

若他還想做一番奇蹟，極有能夠投奔天高天子遠，不受朝廷節製的陸秉坤。

前麵的蹄聲愈來愈近，雖未射箭截殺，卻如雷奔騰，氣勢洶洶。

轉眼之間擦身而過，長孫敬身下駿馬一聲長嘶，奔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