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間路之娼門婦（九）【重寫】[第1頁/共4頁]

她的兩條又細又短的腿上壓著一頭長滿胸毛的肥豬老爺。這頭肥豬，跟她爺爺一個年紀。

崔眉看她一眼：“有人奉告你，我想叫你走，是因為我怕你代替我的位置？你信這大話？”

小梅負氣似地一指房間角落的一個雕花上鎖的箱子，道：“莫非我就代替不了你？那些都是客人給我的。”

有崔眉這個刺頭對比，領家鴇母和龜公更加喜好小梅的靈巧了。

崔眉最後拿起那幾兩銀子，問小梅：“這是甚麼？”

小梅立即頂道：“你翻來覆去，就是想哄我分開這裡，分開老媽媽，好叫我不要代替你的位置！”

崔眉聽了，將銀子一把擲到她跟前，驀地厲聲道：“這是他們的買命錢！”

這時候，她聞聲崔眉說：“我安排好了，你走吧。我明天就送走你。”

崔眉不在乎這些。她還是當著老鴇的心肝寶貝。

因崔眉又不誠懇，鴇母下決計給她個經驗，又把她關了起來，叮嚀人不準給吃，不準給喝，先活活餓上幾天。

小梅低頭絞動手，不說話。

蜈蚣蕩裡彆的女孩子，哪怕是個小丫頭，都是花枝招展的。獨獨小梅，活得像是個暗淡的影子。

有人酸溜溜地跟崔眉說：“這丫頭現在但是老媽媽的謹慎肝！”

小梅懵懵懂懂地說：“男人爬在身上，是、是很痛。但是……”

人們深覺得然。連老鴇子都不幸那小丫頭，經常說：“不幸見的，還不如跟了老媽媽混事，強過當丫頭。起碼吃穿用度是差不了的。”

而小梅聽到這些話，低著頭倉促走過。偶然候老鴇子看她不幸，塞給她一盒雪球波斯糖，也教崔眉啪地搶過來，一把丟在地上，散落一地糖丸，餵了螞蟻。

肥豬亂拱，她尖叫，身下賤了一攤血。

崔眉倒豎起眉毛，看起來的確像是戲文裡的怒髮衝冠：“開口！你真是不嫌命大！”她正要說話，這時候替老鴇子看著小梅的老孃姨出去了，警戒地看一眼崔眉：“你在這乾啥？”

崔眉不準她留一盒胭脂，不準她穿一件花俏的好衣裳。連精美一些的點心，吃剩下寧肯倒掉，也不準小梅多碰一個。

小梅渾身顫栗，求她：“奶奶，奶奶，我不想回家去了，我不想回家去了！”

崔眉抱起衣服，全都丟在地上，拿起胭脂，砸得泄了一地紅。拿起點心，呼啦全倒在地上。

崔眉安靜地說：“我曉得。”

小梅痛嚎了起來，從肥豬老爺身下暴露的兩條細腿不竭抽搐，她豆芽似的手臂揮動掙紮，啪地一下打到了他臉頰高低垂的肉。

小梅驚得當即抬起了頭，脫口道：“我不走！”

崔眉被壓在囚房半個月。老鴇和龜公還是捨不得她這棵搖錢樹，毒打了她一頓，又給放了出來。放出來的時候，老鴇冇好氣的說：“你一個上了花名冊的妓子，竟然敢買良民的米鋪，官差傳聞了要問罪，還是我們這不幸的老媽媽給你費錢保釋的！”

崔眉被蜈蚣蕩打手押著向柴房走疇昔的時候，顛末端小梅，崔眉問了她一句為甚麼。

她打量小梅，眉毛蹙得更緊。不過一年多，小梅的竄改大得可駭。女孩子開端抽個，她的胸脯像發酵的饅頭一樣漲起來，手臂開端圓潤起來，竟然眉稍有了少女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