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不剩[第1頁/共3頁]

“車禍。”傅斯年低頭看著方向盤：“四年前，我遭受過一場車禍，以後，每當氣候不好或者換季，樞紐就會痛。”

季半夏忍不住了：“你看過幾家病院？西醫冇用，中醫也冇用嗎？藥物不可，貼膏藥也不可嗎？你都試過了嗎？如果冇試過，你如何曉得治不好？”

但是再遠的路也終有絕頂，傅斯年回到家時，顧淺秋還在等他。

書房裡，傅斯年翻開條記本，一口口將雜牌礦泉水喝得乾清乾淨，一滴不剩。

季半夏心疼得不可，直接扳過他的臉，將藥丸塞進他嘴裡：“斯年，吃藥。”

大抵過了十幾分鐘，季半夏估摸著藥已經見效了，從速問他：“斯年，還疼嗎？”

到了地鐵站，季半夏毫不沉淪地下車，利落地向傅斯年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進站了。

瓶口殘留一抹嫣紅，是季半夏的唇印。他看到了。<

看著二人交握的雙手，季半夏無聲地歎了口氣。隔了四年，他終究握住了她的手，但是，這一握卻不是開端，而是結束。

顧淺秋抿嘴一笑：“這類雜牌你也敢喝？彆拉肚子了。”她伸手拿過礦泉水，籌辦順手扔進渣滓桶。

本能地舉起礦泉水瓶喝了幾大口，季半夏纔想起來，這水已經被傅斯年喝過了。

拿了藥跑出藥店，季半夏心急火燎地往路邊那跑，藥店前恰好有個買飲料的小攤，季半夏衝疇昔拿了一瓶礦泉水，扔下五十塊錢，也等不及讓攤主找零，抱著礦泉水和藥盒，一口氣跑回車裡。

傅斯年冇有答覆她，他閉著眼，彷彿已經睡著了。

他剛纔疼成那樣，臉上的神采也冇有太大的竄改，單看他的神采，季半夏底子冇體例判定他藥起感化冇有。

“我另有些事情，你先睡吧。”傅斯年拎著電腦，拿著礦泉水走進書房，留給顧淺秋一個背影。

傅斯年一下子醒了，和季半夏料想的一樣，他天然得幾近讓人發覺不到地鬆開了她的手，拿起了手機。

他冇有扭頭，冇有看她。態度客氣而冷淡。

他的嘴唇有了赤色，甜睡的他，冇了那股冷酷冷淡的味道，看上去就像個純真的大男孩。

但是，傅斯年的態度，讓她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她的手舉在半空中，等著傅斯年伸開手掌，好把藥片放在他手心。

傅斯年閉著眼，由著她喂藥喂水，乖順聽話得像個孩子。

季半夏一下子心灰意冷了。身材是他的，他本身都不珍惜，她瞎衝動甚麼？熱臉貼彆人的冷屁股，本來還覺得他會送她到家，成果人家迫不及待想趕她下車了。

傅斯年大抵睡了二非常鐘擺布，他的手機俄然響了。

他分開地鐵站，冇有直接回家，他漫無目標的在高架橋上盤桓，一顆心無處安設。

她真的愛他。

內心悸動，他卻隻能更加冷酷。握住她的手時，那種不管不顧的表情，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感覺不成思議。

她擰開礦泉水的瓶子，湊到傅斯年嘴邊。

季半夏籌辦擰上礦泉水的瓶蓋時，俄然感覺很口渴。剛纔一起疾走，嗓子乾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