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浮出水麵[第3頁/共4頁]

馬德彪持續道：“給神武將軍科罪的，是當今皇上的親爹，你我又是跟顧易安將軍連累甚深之人，若我們出麵昭雪，會不會被真凶反咬一口說用心叵測，誹謗先帝？何況，並無實在證據，那信……”

雨化田擺擺手：“無妨”。

洪疊向四周看了看，低聲道：“請廠公屏退擺佈。”

顧少棠微風裡刀待西廠拜彆，這才悄悄返回景府，景恕和馬德彪得了動靜，在府中早就久候多時。顧少棠將紹興之行的見聞經曆一一道來，景侯爺和馬批示使都在宦海浮沉了幾十年，但聽聞了塵受人勾引讒諂顧易安將軍，昔年各種錐心刺痛，哀告無門，委曲欲狂的舊事不由湧上心頭，不由一時熱淚盈眶，一時肝火滿腔。

雨化田不露陳跡的考慮著口氣：“不知商首輔是否肯將陳邈與神武將軍真相相告，以示坦誠？

商毅皺眉不悅：“你這麼說，是不信老夫？”

洪疊叫道：“廠公留步，此事……此事下官不能做主，請寬大個時限，從長計議……”

商毅道：“三十年前的舊案，已經死無對證。雨化田，我本來還當你是個聰明人，不曉得景家的老兒給你灌了甚麼*湯，如此不識時務！”

景恕神采不愉，勉強道：“既然少棠應下，若雨化田真能為將軍洗冤，讓他專征也無不成。”

商毅道：“老夫誠懇與廠公訂交，今後自見分曉，何來買賣之說？”

雨化田道：“洪侍郎深夜來訪，有何指教？”

馬德彪和景恕一齊望了過來。

商毅神采一沉，若在平常，“風骨高潔”之類的阿諛話一天也要聽個幾遍，但雨化田既然抓了陳邈，對他昔年醜事就已知悉，現在聽來，天然是大有調侃之意，不由心中不快。

翌日傍晚一頂二人抬的小轎停到了靈濟宮角門。

雨化田神采漸漸嚴峻起來：“洪侍郎提這樁舊事，是要熱誠於我嗎？”

雨化田道：“高位顯赫的名臣很多，你們為何選中長年不在朝中隻一心交戰的顧易安？同進士在編輯院，與兵部又夙來冇有來往。”

雨化田身材一頓，回過甚來：“哦？”

雨化田眯起了狹長鳳眼：“本來是你。”

洪疊臉上的神采放鬆了一些，卻仍然抬高著聲音：“下官就開門見山了，聽聞雨廠公從江南抓到了一個名叫陳邈的老翁？”

馬德彪這才點頭：“這個彩頭，倒也公道。侯爺，你如何說？”

雨化田道：“商首輔請我來，是談買賣，哪有不問價，先要看貨的事理？”他扮風裡刀有些時候，倒也學了幾分滑不留手動靜估客的口氣。

洪疊頭上冒汗，眼看西廠的侍衛已經走進房內，低聲急道：“下官隻是信差，請廠公事必信賴，絕無虛言。”

商毅沉聲道：“如何才見誠意？景恕又給了你甚麼誠意？”

雨化田看了看他，淡然笑道：“哪有這等功德？”

雨化田淡然道：“商首輔無需起火，雨化田夙來行事謹慎，並非因人而異。陳邈並不在景家和馬德彪的錦衣衛手中，而在西廠。我也不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