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相思償[第3頁/共5頁]

顧少棠背對著他，悶聲道：“起碼……要比及我跟風裡刀講明……”

顧少棠道：“臨時采納守勢，等他出招，摸清仇敵的路數，再行反擊。”

對峙了半晌，雨化田無法認輸，獨自放開了顧少棠，退開到她身邊半尺遠：“將軍，如許總行了吧？”

顧少棠似被他的眼神攝住了心神，暗想：“雨化田也會驚駭麼？他不怕東廠，不怕司禮監，也不怕商毅，卻怕我……”此時心中湧起一個奇特的動機：“我不想他怕我，也不想他難過。”模恍惚糊的點了點頭。

雨化田避而不答，低聲道：“現在幫也幫了，廢也廢了，顧將軍又能如何？將西廠賠還給我？”

顧少棠心中一顫，各式滋味一齊湧上心頭，初識雨化田時，隻當他是個狠戾惡毒的寺人頭子，為了權力官位不擇手腕視性命如草芥，第一印象是如此深切，乃至於厥後很長一段時候，她都很難把雨化田和本身聯絡在一起，就算雨化田透露苦衷以後，她的直覺反應也是“我們不是一起人”，以後的各種人緣際會，運氣安排，遠遠超出她的料想以外，現在細細想來，雨化田即使十惡不赦，人神共棄，卻冇有半分有負她顧少棠的處所。

小幅度的掙了幾下，掙不開，澄明如水的杏眼瞪著雨化田，低聲道：“你製住我做甚麼？快放開！”

雨化田點了點頭，道：“宦海之事，與疆場廝殺，技藝比拚也冇甚麼分歧，一樣是鬥誌鬥力，隻不過更加凶惡，將士戰死疆場，妻兒家小另有撫卹的薄銀，如果宦海鬥爭得勝，是連累九族斬草除根。商毅被逼得現身，必定要做一番困獸之鬥，他是文官領袖，朝中弟子故吏非同小可，我更擔憂，當年承諾給商毅高官厚祿，誘他誣告神武將軍的的那股力量，到明天，或許並未消逝，反而更加強大……”

“我去問過馬批示使，他說天子對你甚是寵嬖，廢黜西廠隻是為了停歇朝臣的壓力，應當不會有事，我就問他，到底是有多‘應當’，如果商毅和東廠咬住不放該如何辦？問了幾次，他隻好說，局勢不明，冇人曉得究竟西廠會如何，你究竟會如何。”

顧少棠冇想到他端莊起來如此之快，楞了一下才道：“……派出小隊人馬，作為釣餌，引仇敵交兵。”

“顧將軍一諾令媛，起碼要給些定錢吧？”

雨化田持續壓下來，用鼻尖蹭了蹭顧少棠玉色鼻尖上細碎的汗珠，嘴唇幾近吻上她的手背：“不準甚麼？”

顧少棠顰眉看他不說話，吵嘴清楚的眸子轉來轉去，有點委曲的模樣。

雨化田左手在床頭一扳，從木雕花鳥後抽出把尺長的短劍來，倒轉劍柄遞給顧少棠：“以我做人質，他們就不敢脫手了。”

雨化田轉頭看了看桌上紅燭，已經比顧少棠出去之時短了一截，倒是擔擱不得，隻是懷中軟玉溫香實在讓人流連不捨，沉默了半晌才忍下心腸：“景侯爺馬批示使他們都自有分寸，西廠也並非隻是被動捱打，隻是你不要輕舉妄動，更加不要再來東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