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看上賢侄了[第1頁/共3頁]

王詔見他進退有據，再添賞識。

李卓遠輕視道：“真勤奮就好了。他整日同縣學的幾個老童生混在一起，聽歌聽曲、吟詩作賦，也不知那幾根金條夠他花多久。等花完了，又如何辦。”

李卓遠道：“這個就不清楚了。另有，王大人曉得家主剋日要來徽州，想見家主呢。”

想罷，他便對李卓航道：“賢侄這個年紀，守著這們大的家業，膝下空虛，將來堪憂。本官有個合適的人選，可與賢侄做良妾，幫賢侄開枝散葉……”

李卓遠說這些，是怕李卓航還惦記李天華，今見他對李卓然毫不睬會，鬆了口氣，忙起家相送。

他口氣有些對勁。

他將徽州的景象一五一十都奉告李卓航，一來這是他分內職責，二來想請李卓航指導他。

這兩年，李卓遠與徽州按察使王詔攀上了乾係。

他雖有權勢，卻冇財勢，做了幾十年的官，也有很多進項，但跟李卓航比起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些大紡織商，他很清楚他們的家底。

不知不覺，他連稱呼也改了。

李卓航道：“不敢欺瞞大人。”

次日晌午，李卓航在徽月樓宴請徽州按察使王詔。

但眼下找藉口推委明顯不智。

李卓航親身把盞，勸酒勸菜。

李卓航又問：“可另有彆事？”

李卓遠道：“果然。家主從青華府來，可受了驚？傳聞哀鴻去我們承平綢緞莊擄掠了。放心，王大人說了，等剿除亂民清理喪失後，衙門悉數補償。”

人事調派這樁不必說了，李卓航這一起走來，已經盤問安排安妥，隻要宦海應酬需細說。

********

李卓遠也忙引見：“這是我李氏家主，李卓航，表字方舟，郭大老爺的遠親外甥。”

李卓航聽了李卓遠一番話，固然不悅，卻未表示出來，他吃驚的是另一件事：按察使司衙門傳出動靜，說青華府亂民造反，徽州府已請調劑所禁軍彈壓。

他想去密查調兵一事。

李卓遠道：“李童生也在徽州府。來了有一年多了，過年也冇歸去，把媳婦兒子丟在家不管。”

李卓航和李卓遠先到，王媽媽和寧兒也來了。

王詔聽了這話身心鎮靜，笑容便深了，涓滴冇認識到已被他轉移話題，遂滾滾不斷起來：張口“王相”，杜口“梁大人”；又說兩位大人自小生在徽州，在徽州科舉入仕，對徽州吏治民情非常看重，他在此為官，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唯恐孤負了兩位大人的希冀，言語之間，彷彿他是受王亨和梁心銘所派，替他們鎮守徽州的。

李卓航道：“他要勤奮嘛。”

王詔還不斷念，還要勸他。

王詔有些動心了。

李卓航道：“何必管他。”

李卓航便將他往裡讓。

李卓航始終恭敬、當真地聽著。

李卓航對宦海應酬自有一套章程，並非隨便甚麼人都肯阿諛。比如這徽州官麵上，本來李家交結的是歙縣衙門的錢穀師爺――葛亭，是徽州宦海最底層的人物，在衙門內和販子間都有些人脈。李卓航低調經商，並不想惹眼，是以不想同上層官員打交道，隻阿諛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