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隔牆有耳[第1頁/共3頁]

雅間臨湖的那一麵設了個隔斷，槅子上雕了個扇形窗欞，內裡是觀景台，擺了一幾兩椅。湖上連綿的荷葉碧波映在窗欞內，就如一柄撒開的畫扇，將輕風、荷花的暗香，以及藕荷間畫舫上飄出來的絲竹管絃聲，一齊招進雅間，聲、色、味渾然一體，沁民氣脾。

說話間，大師進了雅間。

李菡瑤走到觀景台去看湖景。

李菡瑤道：“可見此事嚴峻。”

“啪！”

紅衣丫環聽罷，拿著那東西轉來，走到跟聽音閣相鄰的那麵牆下，貼在牆被騙真聽起來。

李菡瑤很感興趣道：“看來聿兄有很多風騷佳話，快說來聽聽。”

李菡瑤等人坐下後，隨後而來的小二殷切地上茶，一邊問唐筠堯：“這位公子爺，現在上菜嗎？”

李菡瑤倒不急。她的藤甲軍最機靈，本日這事蹊蹺，不消她叮嚀，跟她的人也是必然要去查清的，隻怕這會子淩風已經安排人去盯梢和探聽了。

尚未說完，那三人都瞪大眼睛。

李菡瑤道：“小弟就是江南人，本籍臨湖州。因與黃大儒有些淵源，傳聞他在這，就尋來了。當然，也想瞧熱烈，再長些見地，結識些良師良朋。”

唐筠堯笑道：“果然如此。”

李菡瑤笑道：“無妨。先生教誨了小弟七八年……”

唐筠堯擺手道：“等會兒。”

聿真搖著摺扇，閒話般問道：“木兄弟故鄉那裡，來此也是因為不忿李菡瑤發文挑釁，參與論講？”

聿真手裡的摺扇搖不動了，忙問：“哪個黃大儒？”

戴帷帽的女子還是看她的菜牌，看了一會，指了數樣菜，然後把菜牌交給綠衣丫環。

李菡瑤忙笑道：“彆這個模樣瞧小弟，黃先生並未收小弟為弟子，不過是順手指導一二。”她是想操縱黃修的名頭，卻不敢也不肯冒黃修弟子之名。

聿真道：“何止嚴峻！天下大半的文人士子都來了。”

“黃先生脾氣最是古怪，等閒不收弟子的，至今還冇有弟子呢，肯教你已經是想不到的機遇了。怪道賢弟氣度不凡，本來馳名師教誨。”唐筠堯笑道。

李菡瑤忙道：“我們雖無師徒名分，但小弟一貫當他是恩師尊敬和對待的，不然也不會傳聞他來霞照，就倉猝趕來了。——大儒一貫避居鄉野，少有出門的。”

“哎呀，賢弟滿足吧！”聿真妒忌道。

聽到“受女子喜愛”“桃花運旺”兩句，她霍然抬開端來，也不看菜牌了，凝神諦聽內裡對話，然後便聞聲李菡瑤感興趣的扣問聿真，有甚麼風騷佳話。

雅間內，綠衣丫環將茶點擺好，另取了一套銀匙銀筷，服侍戴帷帽的女子喝茶，對紅衣丫環竊聽隔壁說話的行動雖感到駭怪，卻不敢偷看一眼。

聿真喜道：“竟是黃先生！”

再說聽音閣這邊。

李菡瑤忙問：“你們認得黃大儒？”

李菡瑤道：“大儒名諱修，表字清正。”

兩丫環一驚，忙看時，本來女子將菜牌拍在桌上，麵紗下，紅唇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似諷非諷，不辯喜怒。兩丫環對視，紅衣丫環給了綠衣丫環一個警告的眼神。綠衣丫環用力咬唇，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