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楊曄獻頭[第2頁/共3頁]

小橋流水，亭台樓閣，迴廊幾轉，歌聲不斷。

言畢，擺佈擁出三四人，皆是精裝男人，說著就要把楊曄拉出去。

朱猛被石玉說得有些心動，咧著嘴說道：“我爺爺、我爺爺的爸爸、我爺爺的爺爺都是漁夫，恰好我也會打漁，不如我跟你一道去？”

說罷。三人跪伏於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楊曄這時倒多了個心眼，磕了一個頭，說道：“小子哪敢唬騙大人，此番真是得了那賊子項上人頭，特此獻給大人。”

時浦思慮半晌，倉猝換衣起家，對家仆道：“若真是那黃賊首級，本府算你一功，快請那小子出去，本府倒要看上一看。”

“咦？這是甚麼？”

翌日，三人把言暫彆。黃巢固然已經死了，但卻也留下很多銀票，三人各自分了些，石玉心知想要在這亂世出人頭地定然不易，這銀子當然少不了，便留下大半，隻帶了些川資與朱猛投徐州去了。

家仆道：“約莫十六七歲，器宇軒昂，儀表不凡。”

話分兩端，卻說這楊曄得了六甲寶書，不急參軍，而是在山洞住了下來，日夜精習，無出半年，已將寶書內容背了個滾瓜爛熟。

三人中不知是誰歎了口氣，三人有些恍忽，悶雷滾滾，大雨滂湃，石玉看著火線聳峙不倒的人，說了一句：“黃王一起走好！”

石玉、楊曄接踵輕笑，“正有此意。”

黃巢固然死了近半年之久，但知之者未幾，此時黃巢餘部仍在各地逃竄，皆打著黃巢燈號。

三人捧首痛哭，此次一彆，相逢無期，或許他日再見，早已物是人非。

楊曄看動手中的寶書，想要將之毀掉，又有些不忍，便走到埋黃巢屍身處，掘其墳，隻見黃巢屍身已經腐臭，楊曄登時很久，咬了咬牙，舉起長刀，一刀將黃巢頭顱斬下。

家仆倉猝跪伏於地，奉承道：“老爺，小的若不是有急事，哪敢驚擾老爺歇息，隻是本日老爺鴻運當頭，得了一場天大的造化！”

三人相顧，最後還是石玉把帛片收了起來。

時浦與那黃巢曾稀有麵之緣，見像是那黃巢首級，倉猝站起家來，搶上幾步，一把奪過人頭，忍著惡臭細心打量，半晌哈哈大笑，公然如此，公然如此！

來到堂前，家仆率先跪了下來，叩首道：“老爺，小子已經帶到。”

石玉二人見楊曄言語果斷，上前各自拍了拍楊曄的肩頭，人各有誌，勉強不來。

思及黃巢平生，大起大落，起處榮登九五，一呼萬應，落時吃緊如喪家之犬。石玉心知，如果黃巢尋一處人跡罕至之地，定可聊度餘生，性命無憂。但如果如許做了，還是讓唐軍聞風喪膽的黃巢嗎？

楊曄畢竟也是個機警人，雙膝一軟，便跪了下去，口中道：“大人贖罪，小人本是鄉野小民，睹大人威風凜冽，不免失了禮數，還請大人贖罪。”

時浦當即勃然大怒，指著家仆的鼻子喝道：“何事？膽敢擾了美人芳心？如果說不出。看本府摘下你這項上人頭，以慰美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