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離間[第2頁/共3頁]

綠芍咬牙切齒。

約莫是在漿洗房呆了幾年，把身子也熬壞了。

這些人，平時可都是牟足了勁湊趣她的，都尊敬地稱她一聲綠芍女人的！現在倒是這副模樣……

屋內傳來淺淺淡淡的一句話，將綠芍的嘴堵住，也算是將心底方纔升起的火苗一盆水完整澆熄。

顧妍之前倒是不如何喜好香的，不過舅母明夫人是製香妙手，京都貴婦都以能求得舅母一味合香而倍感幸運，她在舅母身邊幾年，倒也垂垂養成了弄香的風俗。

她記得曾經衛媽媽身材也挺好的，能給孩子哺乳，哪能不身強體健？但是顧妍記得以後見衛媽媽卻瘦了很多，神采也蠟黃慘白了很多，到了夏季手指還鑽心得疼。

隻是百合將纔出門，劈麵一個雪球就砸在了她的身上，雪粒子窸窸窣窣落到脖子間，凍得百合直顫抖。

隻是衛媽媽厥後身子不好，冇幾年也過世了。

她捂著嘴笑得愉悅，綠芍卻被氣得神采青黑。

題目到底出在了那裡？

顧妍坐下不一會兒，衛媽媽便由人帶著出去了。

又想到要給衡之做個香囊，那此中香料也得好好調配，必得讓衡之對勁纔是。

衛媽媽是顧妍的乳孃，和顧衡之的乳孃陳媽媽一樣，都是唐嬤嬤精挑細選了來給她們姐弟的，極其失職儘責，對他們也都是至心。

方纔百合還特地看了她一眼……並且本日五蜜斯去哪兒都是帶著百合，說話上都是汲引百合的意義，早上也是百合在服侍著的……

她以後再見衛媽媽，已是身處清冷庵了。庵堂貧寒的日子讓她很不適應，高燒了好幾日，也不知衛媽媽從哪得知的，竟跑來照顧她，等她退燒安寧下來後，也會時不時看望。

明顯是平平平淡的語氣，另有小娘子特有的甜脆，可百合卻莫名其妙內心突地一跳。

綠芍氣紅了眼。

綠芍的確不敢信賴本身聽到了甚麼！

顧妍想到宿世對這位乳孃做的，不由心中慚愧，她身邊得用的人夙來冇有幾個，真正待她好的，她還用力往外推，委實胡塗……

顧妍對外頭的動靜似是渾然不知，她落拓地坐著玩弄桌上細口白瓷瓶裡插著的嫩黃佛手。

她看疇昔，就見綠芍又捏了兩個雪球朝她號召過來，嘴裡罵罵咧咧道：“你個死蹄子，都是你害我的，你去死……”

便想著要將手抽歸去，但顧妍涓滴不讓，她看著衛媽媽曾經白淨的手指一根根腫了起來，忙問道：“乳孃疼不疼，癢不癢？我讓人去尋些凍傷的藥，你多擦擦……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懂事……”

五蜜斯竟然真的將她貶為三等丫環了？

先前綠芍做大丫環的時候，可冇少淩辱過她們這些低等階的婢女，現在倒是風水輪番轉了！就說花無百日紅，可不是遭報應了？

“百合，你還不出去？”

“五蜜斯……”綠芍一下子就站在門外大喊起來。

好傢夥！定是這個賤蹄子在蜜斯麵前說了甚麼！

五蜜斯受傷的事，衛媽媽是自責的，對於五蜜斯給的懲罰，也半點冇有抱怨，她倒是滿心為了主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