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整頓[第1頁/共3頁]

從憤恚難當的顧婼，到委曲失落的顧妍，到麵無神采的唐嬤嬤，再到一貫綿軟的柳氏現在臉上果斷的神情。

她剪了一隻福紋金豬，對柳氏說道：“這個就給衡之貼在槅扇上，他必定會喜好的！”

顧衡之和她都是乙亥年的生辰。

顧妍聞言嘲笑不已，這些人見縫插針的本領真是不小！

說到了這裡，又昂首對常嬤嬤道：“勞嬤嬤掛記了，阿妍還小，此次的事隻怕她內心也不好受，先按著她想的來吧，大嫂那兒……就由我來去說。”

柳氏看得心疼，忙讓唐嬤嬤牽了顧妍疇昔，溫聲哄道：“阿妍不哭，阿妍說甚麼就是甚麼，孃親不逼你……”

直到顧妍當著他的麵繡了一對胡蝶，顧衡之這纔信了，捧著那隻香囊愛不釋手，連睡覺都要放在枕邊……

顧妍雖不能認全，但此中一個黃碧璽鐲子卻認得，有一次因為和衡之調皮，她的鐲子撞在了桌角，裂了一條縫……

日子彷彿過得舒和又陡峭，顧妍去了柳氏那兒陪著剪窗花玩。

“這個小蹄子，在你身邊光陰不長，東西倒是拿了很多！我問過和她交好的墨蘭墨梅了，綠芍此人私底下最愛玩博戲，骰子牌九馬吊，樣樣精通，輸了銀子了，就拿了你房裡的東西拿出去當，偶爾還會分一些給墨蘭墨梅她們封口……嗬，一個個的真是好樣的！”

這些日子顧婼在唐嬤嬤常嬤嬤教誨下已垂垂能夠獨當一麵，身上倔強的氣勢也比以往更甚，看起來更顯嚴肅了。

常嬤嬤隨即眯了一雙老眼，掃了圈屋子裡的人。

顧妍拿了香囊去送給顧衡之，顧衡之的確不信賴這是她做的，那上麵繡的栩栩如生的垂絲海棠，和瓶裡養著的竟是分毫不差，他如何也不信能把孔雀繡成鴨子的五姐做得出這類東西！

她窒了窒，好久才擁戴說：“是，這事確切該世子夫人出麵了……”

這一味香，初聞起來還隻是清平淡淡的，安神靜氣，可漸漸地，蘭花的秘聞就會跟著沉水香的熏騰緩緩閃現出來，那是一種極其高雅又沁民氣脾的味道，嗅來令民氣曠神怡。

顧妍重視到常嬤嬤的神采不大好，還是問顧婼道：“二姐也曉得了？”

顧婼氣得不清，唐嬤嬤和常嬤嬤麵色都欠都雅，就連柳氏，都有些活力地說：“如許的人，是毫不能留在妍姐兒身邊的！”

“五蜜斯……”唐嬤嬤襝衽施禮，聲音聽著有些沉重。顧妍心中已有了一點譜，還是問出了甚麼事，唐嬤嬤便回道：“衛媽媽差人將清瀾院掃灑一番的時候，在綠芍的褥子底下發明瞭這個……”

幾近一錘定音。

倒是一會兒的工夫，唐嬤嬤出去了，還是是麵無神采，卻比昔日那樣不動聲色更添了幾分陰沉。

囉囉嗦嗦說了一通，顧婼就站在一邊嘲笑，“你可知綠芍常常出門都是做甚麼的？”

前麵的話已經不消說了，顧妍抿緊了唇，好一會兒才道：“綠芍她偷我的東西！”說得鏗鏘有力，似是認準了的。

“你可還記得這些東西？”

顧婼也掀簾走了出去，前麵跟著安氏派來的常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