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外祖父[第4頁/共4頁]

柳氏點頭惋歎：“父親無需自責，這是女兒咎由自取，統統都是我造的孽，我情願承擔……”她吸吸鼻子望向顧妍，又不忍道：“隻是，還累得孩子們與我一道……”

之前去哪兒了？上一世去哪兒了？

對於戴爾德的呈現，顧妍已然不成思議，但是當接下來聽到柳氏的稱呼時，她頓時感覺腦中“嗡”一聲響，呈現長久空缺。

顧妍：“……”

母親的名字，極少聽人提及，顧妍一時有些不風俗。

她冷眼旁觀，不動聲色。

二人由胡掌櫃帶去了二樓包間。

他的目光驀地變得狠戾定奪。

顧妍低下了頭。

戴爾德一麵安撫她的情感，一麵本身也很難過，一張滄桑的臉上儘是淚水。斑白的絡腮鬍子粘在一塊，他乾脆將那鬍子撕下來。

柳氏又喊了聲，戴爾德就道：“冇事，孩子老是怕生的。”他想摸摸顧妍的腦袋，顧妍卻微微側身避開了，戴爾德訕訕收了手，目光卻離不開她。

這裡到底是燕京。比不得柳家在姑蘇，數百年盤根錯節，早就根底深穩。

在他們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外祖父不在。現在，如何又捨得出來了？

父親很疼她，在十歲之前，她都是父親捧在手掌心的寶貝眸子子，厥後商船沉海，父親跟著一道去了，家裡為他做了個衣冠塚，她哭了好久好久……

可這一返來是個甚麼說法，那就有講究了。

淚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在父親麵前，彷彿悔意頓悟更加深切。

成了西德王了，有本領了？

顧妍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久，戴爾德發覺到了，他望過來，淚眼昏黃濕漉漉的，目光幽遠又充滿了記念。

柳氏點點頭，卻犯了難。

柳氏在京都的財產不過十餘年，一向不爭不搶，固然收益可觀，但是比起本來京都的大商戶，到底失了幾分堅固。

最關頭的是，有誰還情願在這時候與柳家有所打仗？

“這是阿妍？”他問道。

他幽幽提及當年那些事。

柳氏不由好笑起來，“如何還撒起嬌了？”

是了，不一樣了，很多東西都和宿世不一樣了。

柳氏搖點頭，“不是賣了，是轉到彆人名下……以姑蘇柳家的名義。”

柳氏擦了淚，點點頭，招了顧妍疇昔要她給戴爾德叩首，道：“阿妍，快過來見見你外祖父，你可從冇見過他……”

胡掌櫃奉上了帖子，此中一個大漢掃了眼，恭敬行一禮，翻開門放他們出來。

她往柳氏手裡的賬冊看了眼，都是些鋪子田莊，用筆蘸了硃砂圈起來的，都是要脫手的，大多是東市收益極好的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