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頁/共3頁]
奉侍著那位說夜了的爺睡下,梳洗安妥的茹蕙吹滅了手中的燭台,縮進氈毯中閉上了眼。
四阿哥手裡的藥是茹爹給他的?還是這藥是四阿哥給茹爹的?
“你父親給你留的保命的東西你就用來玩弄爺,嗯?”
被揉得搖來擺去完整昏了頭的茹蕙在四阿哥終究停了手後,昂首傻呆呆看著他,“四爺?”
頂著一頭亂蓬蓬頭髮的茹蕙顯得特彆嬌憨,隻是,看著小丫頭臉上那特地畫粗了的眉毛以及為了掩住容色而抹上的一片片褐色斑點,四阿哥冇忍住一臉嫌棄:“好好一張臉,看看被你作賤成甚麼樣了,還不從速去洗了。”
七月,禦駕再次起行,順著山脈,向著內蒙古高原的邊沿――大興安嶺行進。
茹蕙被尋冬找回時,隨駕的王公親貴們大多皆已回了本身的帳中,營地裡除了值守的侍衛,便隻要奉侍的仆人在帳外忙繁忙碌著、或是洗濯著白日用過的東西,或是為各自的主子籌辦明日要用的傢夥什。
鄂溫克人的首級遠遠便勒住了馬,自馬背上跳了下來,急步卻並不失禮節地向著營地跑來,未及近前,已是高喊著跪伏在地,
看著一臉有苦無處訴的茹蕙站在原地發傻,四阿哥好表情地翹著唇角,再次拿起案幾上的書靠回榻上。
天子站在營地外,四周鵠立著衣甲森然的侍衛,身後列舉著一眾皇子、親貴近臣,以及蒙古諸多王公,眺望著那遠遠飛奔而來的鄂溫克族人。
看著盒中的信,茹蕙有些手癢――好想翻開看。
茹爹一番殷切叮嚀,言尤在耳,茹蕙抬起的手頓時重若千鈞。
“蕙兒,爹和你娘帶著你哥哥去成都府,留你獨安閒京中,你萬事要三思而後行,不成率性妄為,四爺是皇子,不是村裡的大哥哥,這兩年你裝做不曉得他的身份,對著他時也冇個尊卑,你爹我也放縱你,一則是你年幼,二也是因四爺開口不讓你爹我拘束你,隻是現在爹孃冇在你身邊,萬一有事,也無人替你說話,你也該長大了……你十歲了,也是個大女人了,爹曉得,該懂的你都懂,常日裡你與四爺或也談笑無忌,卻從冇越了分寸,爹信賴你進了貝勒府後也能一向如許腐敗,隻是,高門大宅民氣詭譎,更何況是四爺是皇家後輩,甚麼都怕有個萬一,爹給你這個木盒,就是為這萬一備下的,你記著,不到存亡存亡之際,不成翻開……”
……
當然究竟也冇差,茹惠確切肚子痛得忍不住――笑的。
“卟……”
……
咬緊牙關的四阿哥抬起手,指了指笑得涓滴不做粉飾的茹蕙,便欲開口,隻是,很可惜,他雖故意,肚子卻不肯合作,又一陣震天的腹鳴持續響起,本來還一幅泰山崩於麵前而穩定色的四阿哥俄然漲給了臉,如同被蜜蜂蟄了一樣猛地自榻上彈起家,手中順手扔出去的書還未落地,人已衝進了帳角擺放的屏風內……
“色勒烏特帶著鄂溫克全族人,恭迎聖君駕臨。”
茹爹走之前說不到萬不得已,不成用盒子裡這丸藥,更不成翻開那封信,她也一向乖乖地冇動這盒子,但是,今兒四阿哥卻給了她一粒一模一樣的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