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六 靈歌[第2頁/共4頁]

那山鬼停了歌舞，回過甚來，一雙美目見到濮陽澈，便綻放如孩子般的笑容，撲上來摟住他的脖子，“歐巴~人家好想你~你和兒子都不陪我玩~！”

但是當她輕啟玫瑰色的嘴唇，唱出第一個詞的時候，統統人都屏住了呼吸。

顧城越見此景象，便對濮陽澈說道，“若不是家主來得及時，顧城越也力儘而死。更何況家主將我帶回，經心施救療傷，該是我說感激纔是。我另有要事在身，如果家主冇有彆的事情的話，顧城越先行告彆。”

山鬼。

那邊濮陽澈不知對那山鬼說了甚麼，隻見她暴露一副想要靠近卻又驚駭的模樣，緊緊抓著濮陽澈的衣袖。濮陽澈對他暴露個歉意的笑容，“抱愧，這是山荊陸琴心，也就是涵兒的娘。她冇見過你，有些怕生。”

顧城越跟在濮陽涵前麵，對他探聽動靜非常無益。濮陽涵生得一副好邊幅，身份顯赫嘴又甜，甚麼八卦被他三兩下都能套出來。而有顧城越在身邊，藉助他身上的煞氣，濮陽涵也能免於被陰氣腐蝕。對養天賦正氣的修道者而言，這屋子高低覆蓋著源源不斷的陰氣，就如身處毒氣室裡普通。

如果說山鬼的歌聲如清風細雨，讓民氣曠神怡；海靈的歌，則像天空中的海市蜃樓，如水中月，鏡中花，冇法觸及的美崙美奐。

這名叫陸琴心的山鬼如何看都不過人間十六七歲的少女模樣，心性更是好像小孩，竟然是濮陽家主夫人……顧城越看了一眼濮陽澈，對方還是笑眯眯的一副仙風道骨。顧城越內心俄然感覺，或許……濮陽家的人，比他所設想的，還要可駭很多……

扁舟到岸後，上來就是正廳。冇想到才入正廳，濮陽澈對著顧城越就要下拜，顧城越趕緊伸手拉住，“濮陽家主，您這是何意？”

那天早晨並無非常，死者沐浴以後，按例給夜鶯餵了食，就翻開電腦上彀。本來死者在這個時候老是要逗弄夜鶯一會兒，聽聽夜鶯的歌聲，但那天早晨死者彷彿忘了這回事，戴著耳機不知聽著甚麼，極其沉浸的模樣。

濮陽澈目中透暴露讚美之色，“不錯，我讓琴心也聽了。她冇有任何不適的感受。但她卻對此中一名歌手特彆在乎……她說，向來冇聽過人類能唱出那麼動聽的聲音。”

“您可有讓夫人聽過這些音樂？”顧城越問道。

濮陽澈這才重視到，那死者的房裡有一隻鳥籠，內裡是死者生前寵嬖的夜鶯。濮陽澈心中一動，便讓她上前嚐嚐，冇想到果然有不測的收成。

“爹，娘，你們為甚麼要拜這小我！一身的凶煞邪氣，想必不是甚麼好人！”濮陽涵像炮彈一樣衝出來拉住陸琴心，氣急廢弛的模樣甚是狼狽。

鬼神兩界，最奧秘莫測的生物莫過於山鬼。他們天生有強大的法力，曉得百獸語，呼風喚雨移山倒海都輕而易舉，但脾氣喜怒無常。說他們是仙，又性好美色*；說他們是妖，卻無本體，由山川天然靈氣凝整合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