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拜見（下）[第1頁/共3頁]

我對明玉給人上馬威的體例一貫不陌生，看她一眼，點頭道：“中宮所言極是。”

這些日子，我冇少向呂均探聽洛陽的景象，也包含了這些外命婦。

我睨著明玉，終究忍不住道：“他長得如何與你何乾？莫忘了你是中宮。”

“這個麼……”她的目光瞟向彆處，“這不一樣。”

祝氏亦淺笑：“中宮這是那裡話。中宮駕到，妾等本該到紫微城拜見。隻是上皇婚儀期近，裡裡外外皆是繁忙，一時得空，還望中宮恕罪。”

這話不軟不硬，卻很有些敲打之意。

我不放過她：“那裡不一樣？”

邢國夫人等一眾命婦如眾星拱月般擁在她身邊，我跟著她上殿之時，一眼就看到了祝氏臉上那驚奇之色。

明玉愣了愣。

“不做甚麼。”明玉持續嗑著瓜子，目光裡滿是滑頭，“那位祝夫人，我甚是獵奇，本日也合當好好見一見不是？帶我去好了，你不會虧損。”

我說：“你看彆人無妨，我兄長卻不成。”

“為何？”

說罷，她唇角彎了彎：“本來是過分繁忙，不曉得的，還覺得洛陽無人。”

這也難怪。在都城的人眼中，我和明玉之間乾係奧妙，宮中更是大家都覺得我們冷酷。明玉到洛陽來，也不過是奉太後之命例行公事。就算昨日在那點兵台上，明玉也未曾跟我說過一句話。

她身後的都城命婦們，不管常日裡乾係如何，此事都暴露了讚成之色。

中宮駕到，祝氏等人紛繁膜拜見禮。珠玉環佩，叮叮鐺鐺輕響一片。

到了殿上，我就明白了明玉說的我不會虧損是甚麼意義。

我驚奇地看著明玉：“你要做甚麼？”

明玉卻彷彿冇聞聲一樣，又似想起了甚麼，望向內裡，將佩姈喚了出去。

佩姈應下。

邢國夫人在宮中向來受虐待，何嘗受過如許明晃晃的頂撞。她看著薑氏，目光旋即沉下。

還未開口，明玉已經放下了茶杯，不冷不熱道：“罷了，些許虛禮，不必固執。”

“京中的那些命婦們，都有哪些人在行宮當中？”她問。

佩姈應下，讓宮人擺置坐榻。

而明玉帶來的命婦，每個都來頭不小。

“中宮母範天下，又是替太後而來。便是太上皇也不敢怠慢，將中宮迎入紫微城，萬事皆如京中。”邢國夫人不緊不慢道，“妾等跟從中宮擺佈，在紫微城中盤桓數日，竟是一名誥命也未曾見到。”

想來，在她們眼裡，祝氏等人與子燁一樣，十足是反賊。本日這會晤，隻怕不必教唆，也會有一番意氣之爭。

祝氏上前施禮，道：“妾祝氏，拜見中宮。”

祝氏等人謝了恩，紛繁起家。

這等枝節，或許不起眼。但對於命婦們而言，乃是要緊的學問。就算洛陽的命婦們對我不熟諳，她們也應當早已經探聽清楚了。

這話音才落下，隻聽得中間傳來一聲笑。

加上我還冇有受封，當下也不過是百姓一個，在她們麵前，我是要先施禮的。

祝氏謝了，在榻上坐下，除了臉上無所神采，儀態無可抉剔。

祝氏帶來的外命婦，多得出乎我料想。

明玉的唇邊掛著淡淡的笑意，由佩姈扶著，緩緩前行，目光將她們挨個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