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對陣（上）[第2頁/共2頁]

“故而你也感覺，我該讓他去和談？”

“你方纔不是說，她歸去了麼？”

我當然不是那刻薄得冒傻氣的人，彆人待我不好，我卻要貼個熱臉上去。

她那般脾氣的人，不會因為子燁奉勸兩句就俄然改了主張，今後放棄讓杜婈入宮的動機。她常常呈現在我麵前，都是在一大群命婦的簇擁之下，有著命婦之首的姿勢。並且秦叔通過蘭音兒奉告我，她的府裡每日訪客不竭，與一眾命婦及大臣家眷來往甚密。

國夫人職位高貴，是一等一的外命婦。

有的人，高高架空起來，比胡亂較量更加有效。

“你當時還對我說過，先帝將杜先生重新起用，讓他做了個禦史大夫。但杜先生的幫手，是先帝安排的人，假借他的名義辦了很多事，趁便給他羅織罪名。最後，先帝揪著這些作證據，一併發難。”我說，“這幫手是何人，你曉得麼？”

子燁目光微動。

但也是是以，遵循本朝之製，宮中向來隻會讓她們擔負些儀禮之類的虛職，但不會有任何實權。我作為皇後，能夠名正言順地將她統統統領之事都拿走，而不會有人能指責我不敬。

為外命婦們落實誥封，於我而言自是撿來的便宜。因為統統受封的外命婦，都是得了我的恩德，我今後拉攏誰，也好行事。

“勾搭太子，結黨營私，毀亂朝綱。”

“你決定之事，必是顛末端沉思熟慮。誥封之事既是你提的，自當由你做主。”他說，“為杜先生正名之事，亦是我多年心願，豈有不肯之理。隻是，昱之若不肯赦免杜先生呢？”

“不肯意？”他看著我。

“就是是如許，也須動一番兵戈。”子燁道，“昱之為何要幫我這個忙？”

既然討不了她的歡心，那就不討。

祝氏在洛陽職位安穩，若強行打壓，隻會適得其反。

子燁沉吟。

“這般焦急做甚麼。”他不緊不慢道，“不是要儘皇後之職麼？”

我說：“他自不會心甘甘心幫手，不過你能夠與他互換。”

我撇了撇嘴角，把那摺子拿過來。

“這些，你一向曉得？”

她要的不是甚麼誥封，是我這太上皇後的位子。

子燁諦視著我，唇邊也彎了彎。

“子燁，”我說，“天下實權都在你的手中，聖上能要的，也就是個名聲罷了。我覺得，用這浮名還換杜先生的明淨，並無不當。”

“確切。”他說。

子燁淺笑，將我的手攥了攥，道：“曉得了。此事，我會考慮。”

“你呢？”他忽而道，“你這一環扣一環，終究落在了昱之和談之事上。你的目標，公然是為了給永明侯夫人誥封？”

“不會有甚麼口誅筆伐。”我說，“你可還記得，當初先帝給杜先生安的罪名是甚麼？”

故而對於祝氏而言，除非我主動讓開，做甚麼都討不了她的歡心。

我：“……”

唯有祝氏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