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對陣（上）[第1頁/共2頁]

子燁明顯也看到了那年青人，見禮以後，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向乞力咄問道：“這位使者，上回在殿上亦有一麵之緣，不知是何名氏？”

我和子燁一樣，臉上帶著淡笑，道：“趙王過譽。”

“臣粗軀孱羸，上皇大婚，竟未及前來道賀，忸捏之至，上皇恕罪！”趙王的調子不緊不慢，聽著很有幾分人畜有害的慈愛。

景璘眉間一動。

我見到這二人，恰是馬毬賽當日。

話裡話外的意義，不過是他哪邊都能說得上話，哪邊都少不得他。

不過很快，乞力咄向子燁膜拜施禮，他也跟著低頭跪下。

明玉喝著茶，一副與她無乾的模樣。

他看向我，很有些感慨，道：“臣記得，先帝之時，有一年，太上皇後親身在聖前冰戲，扮作天女，向先帝獻吉祥。先帝甚慰，對臣及鄭國公說，生女如此，無憾也。鄭國公當年嘔心瀝血輔弼先帝，現在，娘子得封太上皇後，真乃天作之合。”

景璘和明玉也在。二人先拜我和子燁，再拜景璘和明玉。

董裕忙恭敬答道：“稟太上皇，臣與眾臣工在京中勤奮理政，二聖放心，京中統統安好。”

俄然，他抬起眼睛，目光與我正正相對。

景璘在一旁看著，笑了一聲，道：“皇叔這身材，也是老弊端了。客歲太後生辰，皇叔也是抱恙，宮中還派了太醫診治。當時皇叔就住在京郊的彆業裡，雖短短二三十裡，但就算是朕，想見皇叔一麵也難。洛陽和都城之間，將近千裡，皇叔卻拖著病體趕到，可謂心誠之至。”

“如此，二聖皆有大喜，天下之幸。”趙王讚道，四周亦是擁戴聲一片。

趙王也仍舊是那肥胖的模樣，麵色白淨，倒是看不出甚麼病容。他呈現之時，就連洛陽的朝臣也紛繁與他見禮，非常尊敬，與董裕呈現時的模樣截然相反。

趙王亦笑，道：“不瞞聖上，臣此番到洛陽來，亦是費了一番力量。常日裡，家人管得嚴，不準臣遠行，便是進京也總怕臣經不得顛簸，又冒出甚麼病症來。可這一次，與疇前不一樣。上皇大婚，聖上中宮皆來道賀，臣身為宗正卿，又是堂堂親王，豈有那缺席之理？家人禁止之時，臣對他們說，二聖於臣而言，既是君臣，更是手足。上皇大婚，宗室歡聚一堂。莫說洛陽，便是遠在天涯，臣也該來。”

與那日大殿上不一樣，他本日穿得可謂樸實，胡袍胡靴，皆是平常便利的格式，身上也冇有任何目炫狼籍的金飾。明顯，他不敢小覷子燁，將那愛誇耀的弊端收了起來。

我和子燁大婚之時，京中來了很多人，不過並不包含趙王和董裕。

他看向董裕，道：“自上回離京，已稀有月未曾見卿。未知這些日子，京中如何？”

趙王坐下以後，卻仍不籌算閉嘴。

這話說得很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我看景璘一眼。

“太後身材安康。臣出發之前，太後還特地將臣召了去，犒賞了金帛。”

這話說得情深意切，我聽著卻覺實在肉麻，起了一陣雞皮。

董裕笑容可掬：“稟聖上，淑妃得孕了，太醫說，胎兒已經有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