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送行（下）[第2頁/共3頁]

他將景瓏召上前，親身取了酒來，遞給他。

景瓏施禮：“謝上皇厚愛。”

當然，我並不必說實話。

“朕曾與太上皇後提過，太後身材不好，甚是盼望與皇後相見，在信中扣問，朕可否帶她回京歸寧。”景璘淺笑道，“太後實在太馳念太上皇後，上皇莫怪。”

那日說話以後，我再也未曾伶仃與景瓏見過麵。送行之時，景瓏一向站在了幾步開外。

我盯著他。

問出這話的，除了秦叔以外，景瓏是第二個。

“如此。”好一會，他說，“那麼將來，你如果碰到了彆的路可選呢？”

包含薛婉在內，好些人都紅了眼睛。彷彿看到一塊垂涎已久的肥肉，就義在了彆人的口中。

景瓏卻不為所動。

“琅琊王如何就這般走了？”蘭音兒走過來，訝道，“莫不是出了甚麼事？”

送行之時，她望著子燁，欲言又止，卻彷彿顧忌子燁身邊的我，畢竟冇說甚麼。

景瓏當時對我說過的話，又浮起在心中。

景璘的儀仗非常浩大，侍從無不鮮衣怒馬，在前頭開道，在兩側護送。

“若到了當時，你若要人脫手互助，可傳信與孤。”他低低道，說罷，看著我，後退一步，向我端方一禮，“臣告彆。”

“如此說來，他說的那再也不會諒解他的人是誰，殿下曉得？”我說。

沉默半晌，我說：“他與我之間，並非喜好二字便可等閒歸納。殿下曉得，於我而言，可選的路未幾。故而到了這一步，我也並非受人所迫。”

當景瓏呈現在世人麵前之時，很多報酬他身上那年青威武的氣勢所驚奇，而當他們得知，這恰是琅琊王景瓏之時，無不紛繁讚歎。

不但他的眼睛，另有景璘，一樣的直勾勾。

他冇有逗留，徑直拜彆，留下我在原地一臉錯愕。

倒是薛婉以及一眾與我同齡的貴胄女眷們，向子燁施禮時，她們眼波頻送，含情脈脈，臉上儘是不捨。

說罷，他將杯中的酒抬頭飲儘。

我看著景璘的背影，少頃，收回目光。

景瓏再禮：“臣告彆。”

“那是疇昔的事。”景瓏道，“你不肯提起，可見你並不像盤桓此中，不是麼？當時太上皇就在都城，而你待他冷酷，也可見並無沉淪之意。既是如此，孤向你示好，並無不當。”

故而當景璘起駕回京之時，很多民人跑到了大街上張望，竟有了些子燁駕臨都城時的熱烈氣象。

“那麼殿下為何要假裝一無所知？”我問，“還向我示好，莫非是想戲弄我？”

傳聞，他實在並不籌算這麼快歸去。因為他此次到洛陽來，還未獲得子燁的伶仃召見。分開的時候，他的臉拉著，似苦衷重重。

子燁淺笑，又道：“卿多保重，後會有期。”

這話，明顯讓子燁舒暢多了。

“此去都城，聖上的保護之事，就交與卿。”他說，“有卿在，朕甚為放心。”

景瓏諦視著我：“現在呢？你仍喜好著他麼？”

合法我提心吊膽，卻見子燁看向我：“皇後感覺如何？”

這話，和景璘問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