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舊事（二十二）[第2頁/共2頁]

“你在冰上不是個瘸腿鵪鶉麼？”他說，“練得如何了？”

連侍婢們在中間看著也忍不住感慨，說娘子若常日習練女紅也有這般乾勁，乳母也不會愁眉苦臉了。

對於我而言，入宮是家常便飯，早已冇有甚麼新奇感。故而逢年過節，我從不感覺有甚麼興趣。

但常常聽清楚，我都不由地絕望。

景璘並不信賴，看著我，倏而暴露凶險的笑。

說罷，他又笑嘻嘻道：“不過我勸你還是刻苦些，最好真能做到三圈不摔。據我所知，本年冰戲會上的仙女賭局又開了，押你跌倒的賠率當下已經漲到了一賠五。”

固然內心咒那些買我跌倒的人實在個個短折鬼，但這話還是讓我更加昂揚。

“齊王那般君子君子，怎會做出私會之事？他幸虧冇去，不然傳出來，難道毀人明淨？傳聞當初，薛婉是藉著鹹寧公主的門路，把信給了齊王。齊王許是不好駁了公主臉麵，這才收下了信。薛婉見那信未曾退回，但是對勁了好一陣。對勁洋洋與人流露，說她要跟齊王學馬毬去，還表示齊王看上了她。”那閨秀說著，暴露崇拜之色，“可齊王雖未曾推拒，卻也冇有赴約，而是給她請了一名女師。你們曉得，薛婉那裡是至心要學馬毬的，得了這成果，馬毬也不學了，回家哭了三日。”

我正用簪子撥著案上小爐裡的香灰，聽到這話，也頓了頓。

“冇甚麼。”我回神，答道。

景璘一臉正氣：“我豈是那般無義之人。為了你，我押了不摔，下了整整一百兩！”

景璘又一次發明瞭的不對勁，向我問道。

“薛婉？”

“我何時騙過你。”我說，“這幾日我都在習練，乃進步神速。”

“就是。就算是入宮，齊王不在又有甚麼看頭？聖上也是，讓誰去皇陵不好，非要派齊王。”

“皇陵四周可有梵刹道觀？”有人忽而道，“大過年的，我們恰好一起去祈福。”

如往年一樣，我每日都在繁忙中度過。不是跟著父親去宮裡覲見，就是在家裡見親戚來賓。

“冰技可不是苦練幾日就能練好的。再說了，你這般吃不得苦的人，常常滑不到半個時候就要喊累耍賴，鬨著要回家，練戔戔幾日那裡夠。”

“皇陵但是遠得很，”明玉嗑著瓜子，目光深遠，“大過年的，也不知齊王會不會感覺孤傲冷僻，夜裡睡得好不好。”

景璘卻隻當我是嘴硬，笑了笑，很有懦夫斷腕的之感。

說到這個，景璘暴露瞭然之色，臉上的笑意卻愈發賤兮兮。

“你們不必想著很多了。”有人潑一盆冷水下來，“你們莫非未曾去過皇陵？那邊頭大得很，比同春園還大。莫說外頭的寺廟，你們就算進到同春園內裡，隻怕也見不到齊王。”

“不如何。”我昂著頭，“也就繞場三圈不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