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頁/共3頁]
斬了黑蛇,除了毒蜂,那邊還能推測如此防不堪防的陰損招式。此時沈雁心中已然明悟,這諸般安排恐怕都是為了最後那滴古怪液體所設。但是現下說甚麼都已經晚了,他牙關一咬,發揮輕功向遠處山林掠去。不管中的是甚麼招數,隻要有人能醫就行,而太行山中,另有他最好的朋友,人稱醫鬼不醫人的鬼醫孫平清。
蕩子的法度開端快了起來,跟著他邁出的法度,劍鳴垂垂壓住了笛聲簫聲,但是他馳驅的方向卻不是朝著馭蛇人,而是一起向西,似要突圍出去。
隻聽哢嚓一聲,沈雁手中的劍光一閃,大樹枝椏已經跟著劍鋒落下,同時墜下的另有一條淺褐色身影,比之馭蛇人密不通風的鬥笠寬袍,馭蜂人的確能夠稱作衣不蔽體,隻要幾根粗布遮住了羞處,剩下的軀體全被藥泥裹住。沈雁來得俄然,那人底子冇來得及作出籌辦,一擊之下就已行動混亂。
劍鳴來的高聳,兩位馭蛇人齊齊悶哼,鮮血順著七竅流出,蛇潮像是被利刃平空斬斷,分崩離析。馭蜂人雙目圓睜,細針已經冇入眉心,一點烏黑血絲順著眉峰滑落,被內力震開的蜂群亂成一團,再也尋不到目標所指。
噗的一聲,吹笛人噴出了一口鮮紅血液,本來這沈雁本就有驅蛇靈藥,卻恰好要跟他們做內力比拚,但是現在箭在弦上,再不容退!跟著一口鮮血濺出,交疊的樂聲愈發宏亮,幾近震耳欲聾,兩邊的內力都運到了極處,想要壓抑對方奏出的旋律,兩位馭蛇人掩在鬥笠下的麵孔已然顯出猙獰,沈雁彈劍的手背也迸出幾根青筋。
隻見那枚蛇膽劃出條輕巧弧線,落進了一張乾癟的嘴裡。那張嘴裡明顯已經冇幾顆牙了,但是唇舌卻極其工緻,一吸一吮,蛇膽中得毒液便儘數吞入腹中。眯起眼睛咂了咂嘴,身著藍衫的老嫗抬起柺杖,一步一步,行動盤跚的跟著蕩子的腳步,向西走去……
後有黑蛇,前有毒蜂,沈雁的身形不但未停,反而又快上了幾分,隻是兩步,嗖的一聲就穿超出了蜂群。蛇藥明顯對毒蜂無效,但是沈雁被內力鼓盪的衣袖卻實在可做兵器,身形急旋,他就像一團烏風驀地向山澗處的大樹撞去。
一步、兩步,蕩子走的並不快,乃至能夠稱得上遲緩,但是那些飛遁在天,遊走在地的黑蛇卻齊齊一僵,蛇瞳暴漲。跟著沈雁的腳步,彈劍之聲愈發清脆,環繞在他足邊的黑蛇竟然開端扭曲掙紮,向兩邊散去,辟開一條可供行走的通路。
正在此時,天光俄然暗了下來,蓋在月輪之上的那層薄雲像是被暴風捲起,驀地朝空中襲來。跟著愈來愈大的嗡嗡振翅之聲,那片薄雲也終究顯出實在臉孔,那裡是陋劣雲層,那清楚就是一團翅如鐵、尾如針的虎頭毒蜂!
那聲響並不似淺顯樂律,輕柔短促,像是巨蟒正在緩緩吐信。聽到這響動,群蛇齊齊揚開端顱,蛇頸翁張,獠牙閃現,黑潮像是刷的一下舉高了數寸。另一側,一聲更加模糊的笛聲傳來,苦楚委宛,似是怨女在低低泣訴。被笛聲所激,蛇群不再按捺,狀若猖獗的朝沈雁安身之處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