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3頁]
這一掌的確避無可避,但是蕩子卻像一枚被吹起的鵝毛,跟著掌風輕飄飄落在了金刀弟子身側,袖中指尖連彈,刀客隻感覺半身一麻,栽倒在地上。三招過後,兩人落下陣來,沈雁捂著肩頭沖和尚一笑:“大師美意我已領到,本日不如就此彆過吧。”
少林七十二絕學當然不是擺來都雅的花架子,跟在智信身後的兩位金刀門弟子看起來也氣血內斂、技藝高深,但是沈雁還是笑的輕鬆,像是全然冇把三人放在眼裡。兩位金刀門徒不由捏緊了手中大刀,有些火氣上湧,如若不是門主下了死令,怕是要提刀試一試這蕩子的工夫。
晨光已然從東方升起,暗中再次冬眠,隱去了蹤跡。沈雁悄悄拭去唇邊血跡,挑起了抹笑容,他是個蕩子,不是賭徒,在乎的毫不是一局一戰的勝負,伸手拍了拍被爆炸弄得一團糟的衣衫,他穩穩的邁開腳步,朝著晨光初升處行去。
智信心頭不由一緊,皺起了眉峰:“尊駕乃是何人,來其間有何貴乾?”
和尚說話不溫不火,殺手眼中卻顯出厲色,身形同時暴起,幾樣物件脫手而出。
“不好!”智信心中格登一聲,那殺手並冇有衝他襲來,而是一大把暗器齊齊擊向尚且躺在地上的兩位金刀門弟子。
“沈施主!”和尚豁然一喜,就想上前。
而另一邊,蕭灑的蕩子卻冇走出多遠。方纔分開和尚視野範圍,沈雁就苦笑著扶住了身邊樹乾,咳出口血來。那枚震天雷來的高聳,他隻來得及用衣袖改了下方向,還是受了不小的內傷,最後卻隻撈到了一具屍身。
和尚話中帶著濃濃猶疑,天氣太暗,就連他的目力也看不穿身前丈許開外的風景。但是此時此地,除了去而複返的沈雁外,又有誰會幫襯?迷惑並冇有持續好久,兩條墨色身影高聳呈現在麵前。渾身黑衣,頭戴黑巾,除了眸子中反射出的點滴亮光外,這兩人就像兩座詭異的雕像,渾身冇有半絲人氣。
誰知沈雁順手一拋,把那具軀體扔了過來,擋住了智信的腳步:“剛纔一不謹慎,逃了一個,這個就還給大師,算是將功補過吧。”
江湖對戰時用麻藥、毒藥的敗類不是冇有,但是像沈雁這類用得安然,說得知心,卻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智信歎了口氣,畢竟還是盤膝坐在了地上,雙手合十:“沈施主,迷途當返,切莫越陷越深。”
事發俄然,彆說閃避,就連此時智信耳中還是一片嗡嗡作響,樹冠傾倒之時濺起了很多碎石斷枝,讓在場幾人都受了點重傷。更首要的是,剛纔站在身前的兩位殺手,已經不見了蹤跡。智信心中不由一沉,這時身側卻傳來幾聲清脆的咳嗽聲,隻見滿臉灰土的沈雁提著一個黑衣人的領子,從煙霧中走了出來。
眼看火伴命在朝夕,智信大袖一揮攔在了兩人身前,嗖嗖破空之聲儘數被他鼓盪的僧袍擋下,但是這廂還未出險,身邊就以傳來一聲驚天巨響,濃煙劈麵,烈焰滾滾,一顆碗口粗細的樹木回聲而斷,轟然倒落在地。濃烈的火藥味劈麵而來,和尚臉上已經變了色彩,他怎能推測戔戔兩個殺手,身上竟然藏有此等暴虐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