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順藤[第2頁/共2頁]

話到最後，不忘拍拍杜媽媽馬屁，可惜杜媽媽不吃這套，以是她拍到了馬腿上。

全福家的嚥了口吐沫，抹了抹眼淚，儘力回想起當日的景象，“辰時三刻，百合過來拿季姨孃的朝食，那天――是平織最後一天當班，第二天她就出嫁了。”

季姨娘喪子是天大的事，天降橫禍，她可不想被這個黑鍋，乾脆一哭二鬨三吊頸。

季姨孃的淚從眼角跌落，落空孩子她天然痛心疾首，可為了將來，她必必要吞下這口血水，喪子算甚麼――

“那日你做了甚麼，見了甚麼人，全照實說來。”杜媽媽不耐煩，實在聽不得她哭哭唧唧。

杜媽媽不再看她，聲音突然變得暖和，“付媽媽你如何說？”

她滿臉掛著淚，怔了怔。

全福家的一怔，倉猝擺手，頭也跟著閒逛起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夏夫人聽著付媽媽話裡有話，又心驚於夏府到底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莫非她該像母親那般纔對？

全福家的好歹給全福生了個大胖小子，全福這才臉上有了笑容。

杜媽媽站鄙大家麵前，指著此中一名暗灰色麻衣，額骨凸出的年青婦人道：“全福家的，你照實答覆夫人的話。”

杜媽媽冷哼一聲，“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夫人並未要將你如何，除非――你心中有鬼！”

百合心如刀絞，恨不得把夏夫人大卸八塊才甘心，望著季姨娘微微顫栗的肩膀，她更是悲從心來。

季姨娘躺在床榻上，麵色如白紙普通，緊緊咬著牙根，手指攥成拳頭，棉被皺了一次又一次。

“之前朝食的點心都是由平織賣力，那天也不例外，百合來拿季姨孃的朝食，我正巧從廁所返來，就聽到有人在外邊拌嘴，就是百合跟月季，至於因為甚麼我也冇問，厥後百合拿走朝食，不到晌午，她又去外邊找了大夫，我才曉得季姨娘吃壞了肚子，為此杜媽媽還罵了我們一頓。”

付媽媽又道：“這話不必我說，夫民氣裡也很清楚，隻是你顧及夏府或者說老爺的顏麵，順著藤也許還能摸到彆的瓜。”

牡丹儘管去拿了湯藥趁熱餵給季姨娘喝，藥到嘴邊，季姨娘驀地瞪向她，手臂一揮，湯藥濺了一床，牡丹暗自咬牙，麵帶笑容，渾然不感覺湯藥燙人：“姨娘，這湯藥是不喝，你怎的早日好起來。”

夏夫人隻是低垂眼瞼，細品手中的鐵觀音，由杜媽媽在她麵前做大，本日就算冇全福家的甚麼事――

哪知夏夫人不買她的帳――

夏夫人眼睛一亮，這個付媽媽她甚是不喜，整日陰著臉，像是旁人欠了她的債，本日聽了她的話，有種茅塞頓開之感，怪不得杜媽媽總在她麵前提起來付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