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再次詢問[第2頁/共2頁]

衛老夫人端坐在紫檀木太師椅上，一下又一下地轉動手中的玉石佛珠手串，穿戴還是豪華貴重，神采馴良還帶著含笑。

花顏昨夜一夜未歸，旁人或許冇重視到，但桑桑天然是曉得多數是在主子的院子中，掛著笑容找個藉口：“兩位嬤嬤怕是要稍等，顏姐姐正在換衣。”

說完，內心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滿心都在思考著要如何辦，她也拖不了多久。

花顏忙存候：“奴婢見過老夫人。”

周嬤嬤本就對花顏挾恨在心，現在得了機遇如何會等閒放過，嘲笑著陰陽怪氣：“還真是好大的氣度，不曉得的還覺得顏女人是二公子的妾室姨娘呢！戔戔一個通房丫環，曉得老婆子們來了不曉得過來存候回話，竟還敢讓我們等著！”

“回老夫人，奴婢……”花顏一時不知從何開口。

這話既是在為花顏得救，也是在提示周嬤嬤，如果再遲誤下去誤了老夫人的時候，恐怕誰都討不了好。

從一開端衛老夫人天然曉得昨日花顏冇有成事，也冇有等候過花顏一日的工夫就能完成本身的交代，畢竟當初然兒一心削髮，要讓她搭上白綾才氣攔下來，如果花顏輕而易舉完成了，倒叫她心寒了。

花顏是被行之帶著從偏門進的聽雨軒，進配房的時候恰好聞聲桑桑和彆人說話的聲音。

花顏回身給桑桑遞了眼神，表示她放心，這纔跟著兩位嬤嬤走了。

“是…隻是若查了出來，奴婢應當如何措置？可要帶來見老夫人？還是發賣出去？”周嬤嬤問。

一時暗室中竟然冇有人說話，過了半晌，隻聞聲玉石落在木桌上的聲聲響起，隨即傳來衛老夫人的含笑：

在搖擺暗淡的燭火下，她臉上明暗不明，同佛龕中的金尊佛像如出一轍。

“不必了。”衛老夫人盤著佛珠手串，映照在佛像上的燭光一樣落在她臉上，映出那馴良的笑容：“亂棍打死吧。”

“回老夫人，是紅豆。”李嬤嬤答覆。

花顏在房中手腳利索地更了衣，不敢擔擱剛走出房中，是如許的對話，她忙掛上笑將桑桑護在身後：“嬤嬤言重了，隻是奴婢方纔灑了湯食臟了衣物，怕汙了老夫人的眼才臨時改換衣物，實在是不敢有半分驕易老夫人和兩位嬤嬤的心機，還請嬤嬤明察。”

“嬤嬤如此說話便不對了吧？縱使顏姐姐隻是…”桑桑向來看不慣周嬤嬤這老巫婆拜高踩低的模樣，本就窩火，一聞聲她欺侮花顏，頓時忍不住回懟。

“可有好好奉侍二公子？”周嬤嬤再問，盛氣淩人的模樣和中間馴良淡然的衛老夫品德格不入。

桑桑心中發虛，卻隻能倉猝上前攔著：“嬤嬤，顏姐姐在換衣實在不便進啊。”

待她們走了以後，衛老夫人才叮嚀周嬤嬤：“去查查蒼梧苑中哪個丫環不循分，竟爬到至公子的床上去了。”

“回老夫人，奴婢有幸，一睹二公子風采。”花顏心知怕是要問昨夜有冇有停頓，她也隻能考慮著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