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心疼了[第2頁/共3頁]

花顏頓時被紅豆猛地推到了一邊，身形不穩差點跌倒，幸虧扶住了榻才穩住身影。

紅豆紅著一雙眼儘是委曲地瞧著衛晝然：“二公子……”

不是她要哭的。

一錘定音，再冇給花顏辯駁的餘地，花顏麵色慘白地點了點頭，儘力擠出一抹笑意：“奴婢這便去。”

紅豆昂首看著衛晝然笑眯眯道：“旁的倒也冇甚麼胃口，隻是奴婢傳聞花顏姐姐是老夫人選出來的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必也是會廚藝的，奴婢大膽想求花顏姐姐做些吃食賜給奴婢可好？”

花顏更摸不清他的態度了，她真的不曉得那邊惹怒了至公子，絞儘腦汁想著本身做錯了甚麼，下一刻生硬冰冷的手卻被他捧在了手心。

小廚房的管家是在蒼梧苑見過花顏的，一見她來也不敢怠慢，帶著人就將廚房借給了她。

冇有二公子的叮嚀，花顏眼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衛辭青未曾放開，他看一眼她的手便忍不住擰眉，他太清楚這雙柔荑常日是多麼的烏黑柔嫩，和眼下紅腫發紫的模樣的確是截然分歧。

冇等花顏說話，衛晝然便先答了，儘是寵溺：“好，想吃甚麼，便讓她去做。”

花顏在中間站著半晌，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笑著道：“奴婢奉侍二公子用……”

“奴婢哪敢讓花顏姐姐勞累呀，不如……就桌上這四樣糕點，都有些冷了，不如花顏姐姐再去廚房做一回？另有傳聞小廚房新來了些蓮蓬，都是夏天時就早早儲在冰窖中的，放在冰水中剝來吃非常鮮甜去火，正巧這幾天氣候枯燥，也勞煩姐姐為公子剝一碗來吧。”紅豆嘴上說著不敢勞煩，實則都是折磨人的活計。

那小廝忙柔聲道，恐怕嚇著麵前荏弱的她：“二公子正在用膳，女人出來吧。”

另有…明顯二公子衛晝然直勾勾地看著紅豆，花顏卻感覺他彷彿在透過紅豆看著彆的甚麼。

不知她在那冰水中凍了多久，衛辭青胸中升騰一股陌生的情感，他說不清是甚麼，但能感遭到心都在忍不住抽痛，陰鷙的眼神緊緊盯著她，嗓音幽冷：“誰叫你來這裡的？”

冇等她說話，就聞聲頭頂傳來他徹骨冰冷的嗓音，“不肯說？”

佛堂兩邊燃燒的燭火前麵都有安插，左邊是書案書架，都放滿了書冊，想來應當是佛經。右邊便是圓桌坐榻應當是歇息之處。

一刹時，像是中間那一桶冰水兜頭淋下，衛辭青氣勢一變，規複常日冷酷的模樣，啞著嗓子循循善誘：“奉告我，誰罰你來這兒的？”

花顏將手伸進那木桶中，冰冷砭骨的水刹時將她的手凍得麻痹生硬，刺得她雙眼泛紅充滿著淚水。

說著，竟是要親身給紅豆夾菜。

說著，花顏纔敢從食盒中端出幾盤糕點放在桌上，和一桌的清粥小菜很有些格格不入。

“哦？那想吃甚麼？叮嚀小廚房去做。”衛晝然答的也快。

“哼…公子還說呢，她那張臉可和紅豆有五分相像呢！”

“公子…”猝不及防，花顏愣愣地看向衛辭青，隻見他看向她那一雙被凍得紅腫發紫的手時，滿眼陰鷙以外剩下的竟然滿是心疼與顧恤，彷彿這偌大的人間，他卻隻看得見她的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