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會武功的宮女[第1頁/共4頁]

孟娥翻開房門，出去的是五名宮女和寺人，端著茶飯與燭台，本來是晚餐時候到了，屋外已被傍晚覆蓋，屋內更是暗淡，各懷苦衷的韓孺子和東海王底子冇有重視到。

“我能看出來。”

乾活的宮女忍不住笑了一聲，又倉猝收斂，收起雜物敏捷退出。

“你哪像是天子？”東海王膽氣漸壯，“你明天看到我孃舅了吧？統統人都對他客客氣氣，崔家還冇失勢。再看阿誰上官虛，一點小事就嚇得他瑟瑟顫栗，的確是爛泥扶不上牆。”

噗噗噗，門窗緊閉的房間裡，三根撲滅的蠟燭接連燃燒，四週一片烏黑。

很久以後，東海王伸手指著天子，“我明白了，我全想明白了。”

東海王本不想來奉侍天子，可太後有旨，寺人們非讓他來不成，卻又不肯伴隨，東海王心中早有迷惑，待見到會武功的宮女，迷惑全化成了詭計。

“嘿，劉介當然冇事，他這麼一鬨，樸重忠君的名聲是闖出來了，內裡不知多少文人正在寫文章籌辦讚美他呢。你可不利了，本來大師都曉得你是傀儡，高低相安無事，劉介卻給內裡的人一個弊端印象，覺得你另有些但願，總會有蠢貨前仆後繼地上書但願天子親政，成果就是……”

東海王想了想，“你太老練了，太後如許做是製止不測，她必定是刺客。”東海王並不真的想撞柱而死，向前邁出一步，稍稍靠近宮女，誠心腸說：“桓帝的兒子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倆如果死了，天下必然大亂，上官家根底未穩，太後掌控不住局勢，關東各諸侯王蠢蠢欲動，這位刺客……姐姐，練武之人也要講武德吧，生靈塗炭的局麵是你想看到的嗎？我曉得你是被迫的，改邪歸正吧，你另有機遇。”

“可你還是想進皇宮當天子。”

韓孺子也認得，當初在太廟裡，一名長相頗似男人的宮女，就是用這一招讓東海王誠懇坐在凳子上的。

韓孺子搖點頭，“你的狐疑太重了，照你這麼說，統統忠臣都是假裝的了？”

孟娥連目光都冇動。

孟娥站起家，在東海王腰上悄悄擊了一掌，東海王踉蹌奔出數步勉強停下，捂腰回身，驚奇不已地說：“你、你……我認得這招！”

有宮女在場，東海王不敢太猖獗，可也打不起精力假裝臣子，嗯嗯了兩聲，目光還在到處打量，“不是我想來，是太後下旨讓我來的。”

“你還記得衣帶詔的事情？好吧，是我告的密，可那不能全怨我，景耀阿誰老寺人將我看得死死的……再說，你不是冇事嗎？不利的是我，景耀冇抓住你和大臣的把柄，被太後怒斥了一頓，他就拿我撒氣，臭罵了我一頓，說我成事不敷敗露不足，我如果當了天子……算了，不說這個，我這回是至心的，絕對冇騙你，我、我指天發誓，如果再騙你，不得好死！”

東海王揹負雙手到處閒逛，就是不肯靠近韓孺子，“不錯啊，即位第一天就有忠臣站出來替你說話，可你不要太對勁，劉介給你惹下了大費事。”

“哈，你太純真了，也難怪，你連徒弟都冇有，冇人教你皇宮裡的事情。跟你說，皇宮是天下最肮臟的處所，在這裡，性命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