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去與留[第3頁/共3頁]

念奴見我冷靜，不由得也上前拽住我道：“蜜斯還是帶奴婢去罷，奴婢從小跟著您，從未離過您身邊。您冷了，熱了，歡暢了，悲傷了，奴婢不消問，隻要一個眼神，就曉得了。雖說碧春mm這幾年也跟著您，但到底時候短，再說了，她可還是宮裡的人呢。”

碧春遊移一瞬，遂即欣喜道：“奴婢必然不會哭的。”

我心內一痛，俯身拉起她二人，對著碧春悄悄一笑道：“傻丫頭，還不從速為我清算清算，到了匈奴冰天雪地的，看你到時哭不哭？”

念奴抬眸，淒淒道：“奴婢曉得蜜斯是要安撫奴婢罷了。匈奴天遠地遠的，去了豈能說回就回呢？蜜斯這一去，想老爺和老夫人了可要如何辦？另有蘭蘭，他見不到蜜斯，哭鬨如何辦？”

蕭煦帶著小海子已離京多日。有探子回報，蕭灝已派了人到滇南去，企圖出兵北上剿除趙益和陶燁等人。蕭煦聽聞動靜，幾日前，便帶了小海子直奔平原與南宮皓等人暗害應戰。

我歎了口氣，道：“是呀，真要一死了之，想來，也是不能的。如此，去匈奴就去匈奴罷，我也獵奇，那匈奴單於到底是個甚麼人呢，莫不是我上輩子與他結了不共戴天之仇，這輩子，他要如許往死裡逼了我而去。”

翌日，念奴和碧春一早便守在王府門前，隻為等著蕭煦返來問清楚啟事，好禁止了我被送去匈奴。

她上前一把跪於我膝下。哭道：“王妃帶奴婢去罷。奴婢情願替念奴姐姐陪著王妃一起去匈奴，奴婢家中有兄弟姐妹數人，爹爹和孃親不消奴婢擔憂，奴婢也冇有甚麼相好的人，奴婢一人來去無牽掛。此去匈奴，不管王妃是去當閼氏還是人質。奴婢必能寸步不離守著王妃。”

念奴和碧春同時保住我的雙腿，念奴哀哀哭道：“蜜斯不讓奴婢去，奴婢就不去了。那碧春，碧春mm，蜜斯就帶了去罷。”

紫月看著我道：“姐姐明日真要去了麼？”

我悄悄攬住她道：“你不能去匈奴，你得留在王府裡照顧蘭蘭。雖說月王妃對他無微不至。但紫月性子太荏弱，我還是放心不下。隻要將你留在這裡，我內心也纔好放心些。”

我與念奴見碧春如許，皆驚奇打動不已。我拉起碧春道：“匈奴遠在北上大漠。氣候冰冷不說，還缺衣少食的，傳聞，那邊的人都是茹毛飲血，粗暴冷酷。我一人去刻苦受難也就罷了，哪能帶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