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下賭注[第3頁/共3頁]

蕭煦神采烏黑，抬眸看著王雁桃道：“夫人多心了罷。皇上對她，像是一個會捨得讓她去當單於閼氏的麼？”

蕭煦轉眸看著王雁桃，沉吟道：“本王也是詫異不已。但左券上說得明白。婉兒是借兵的獨一前提。”

王雁桃上前，沉沉道：“妾身曉得王爺捨不得婉王妃。婉王妃貌美驚人，但匈奴單於遠在天涯。想必並冇見過她，隻是為何卻恰好隻要她一人呢？”

蕭煦走進屋子，見著我正攏著炭盆歪坐著讀書，也不出聲打攪，隻拉著一張椅凳挨著我坐定。半晌，他方抬眸開口道：“看甚麼呢？竟看得這麼沉迷。”

王雁桃心喜落淚，遂即又道：“大正月的，王爺就有政務要忙麼？是不是匈奴借兵之事有下落了。”

我笑笑，“王爺在妾身眼裡天然是最好的。”

蕭煦輕嗤，“昏庸殘暴之君，有何可看？那妲己更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姬，廢弛了人間紅顏的名聲。”

屋外的雪花還在亂舞，蕭煦徑直走了出門。他站在月池旁的柳樹下，一任雪花感染了他的髮絲和衣衿。他抬首，天空中紛繁揚揚，密密麻麻地墜著，他的思路一如這麻亂的飛雪，冇有眉目，冰冷成團。

王雁桃看著蕭煦淒冷的臉容，又開口道：“王爺對婉王妃的愛，妾身看在眼裡，疼在內心。雖說王府裡有這麼多的女人，但妾身曉得王爺一心隻愛她一個，可她呢，與皇上**不清不說，還懷上了他的孩子。她如許……。”

王雁桃愣住話語，哀婉地望一眼蕭煦，悄悄隧道：“妾身不說了，王爺好好安息罷，妾身也該歸去了。”說著，緩緩地向著屋外走去。

蕭煦身子微微一震。遂即道：“皇上與匈奴單於並未有來往，如何能通同一氣？再說了。匈奴單於豈會為了奉迎皇上而拿十萬兵馬換一戔戔女子？”

蕭煦壓抑了這幾日，聽得王雁桃如許一說，再忍不住了。不由得氣怒起來道：“本王那裡是想平白無端的餡餅呢。任憑是甚麼，賦稅，地盤，乃至是本王的命，本王也不鄙吝給他。隻是，你曉得他們要甚麼麼？那該死的匈奴單於，他要本王休了婉兒。他要本王將婉兒送往匈奴給他當閼氏。你說，本王能承諾他麼？”

王雁桃清冷含笑，“那王爺呢？王爺對她，又像是一個會捨得讓她去當單於閼氏的麼？若真是一場博弈，皇上勝就勝在，王爺對婉王妃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