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朝堂對戰[第2頁/共4頁]

“那陛下何不宣召醫官？”

沈霽還能意下如何，隻能吃了這啞巴虧，誰讓他找來王恒這個讀書讀傻了的愣頭青。

“臣忸捏！”王恒跪地叩首，“臣不該在不知內幕時妄言，還請陛下懲罰！但臣還是不改方纔之言，女子不成在朝堂參政聽政，更不能當眾與陛下舉止密切，方纔若叫彆人瞥見，不免引來非議！”

若她高談闊論，又會被群臣顧忌，一樣冇甚麼好了局。

沈霽道：“聽聞那日有一來路不明的男人救走了白虎幫幫主，如果官方找不到，或答應以從官家世家裡尋，說不定背靠了那棵大樹，得了庇護。”

“以是，王大人曉得為何陛下不宣醫官了嗎？”

沈霽道：“案子一向壓在京兆郡，臣獲得的迴應是凶手在雍城權勢不容小覷，狡兔三窟，底子抓不著，現在看來，是有人通過徐有道的手壓下了此案。”

蕭宸挑眉看她。

“臣服從！”

馮堅在外叨教道：“沈大人來了。”

蕭宸看著身邊的人，難以按捺眼中的賞識。他一向以為，阿音有掌天下之才調，不輸任何一個男人，若她情願，他很想與她共掌天下，可惜，她的心不在他這裡，更不在北黎。

“臣以為戶部職責有失。”沈霽道，“豫州接連幾年報缺糧，加上軍中所需，每年天下的糧食一半都要流去豫州，戶部管糧食出納，如許大的糧食流出，卻不能包管如數發放到蒼內行中，此為失責一。其二，戶部管賦稅，陛下三年減豫州田稅，但據臣所知，百姓所交納的稅一擔也未少。”

葉白榆朝陛下點頭，請道：“陛下，現在天寒，王大人身子薄弱，又是重傷才愈，在外跪久了恐不當，不如就叫他在殿內候著，趁便行監督之責，免得凡事要靠道聽途說。”

沈霽道：“臣無權插手軍中之事，故隻是思疑，暫無實證。”

王恒實屬冇想到陛下的傷竟未愈，這幾日早朝上完整看不出來，不由生出了幾分忸捏。

他又轉回視野，道：“孤既然允你全權查案，便給你插手軍中的權力。”

這老狐狸，真是逮著機遇就算計人。

“前日陛下的傷口開裂，若不在大殿上換了，叫旁人瞧見陛下傷體未愈，又作何猜想？”

“臣不敢，隻是臣……”

“何為不能？”

“王大人或許不是口風不嚴之人，但王大人樸重，一個不會扯謊的樸重之人禁得住彆人摸索嗎？”葉白榆隻差點破他多次被沈霽當槍使。

“你答你的。”蕭宸冇放過他。

葉白榆用心留下王恒，就是讓他壞沈霽的事。

蕭宸幾乎笑出聲，他成日叫王季禮氣得頭脹，總算有張嘴來替他出氣，連方纔的慾求不滿都抵消了。

“季禮，”沈霽插嘴打斷，“理不分貴賤，若宮人言之有理，何嘗不成參考，我等食君之祿者查了這麼長時候，不是也冇停頓嗎？說不定就在女史這裡獲得衝破呢？”

諫官隻督天子言行決策，雖冇甚麼不對，但對天子而言倒是個費事。因為天子常常不但遵一道，行事不能一概而論，而諫官卻隻用一套法例去衡量，對某些受聖賢之道束縛的天子而言，或許是一麵自醒的鏡子，但對蕭宸這類隻遵守己道的人，就會成為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