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要抓緊她[第2頁/共3頁]

霍淵臭著臉關了門。當年大女人受傷要死了也不見他們如許心急，拍天子馬屁倒是上趕著，甚麼東西！

“衣裳脫了，我看看鞭傷如何。”葉白榆站在霍淵的床前說。

這兩年的日子落拓純粹，到處都有桂影。他們在桂下賞花開葉落，盼陰晴雨雪，聽人間百態，偶爾還會砍枝炙肉，落花烹茶，細心想來，樣樣貴重。

忠善堂內，跪了一夜祠堂的韓氏正哭求侯爺諒解。葉忠瞧著眼色冇敢進門，在屋外隔簾道：“侯爺，夫人，大女人病得短長，怕是，進不得宮了。”

“你這頓鞭子捱得冤，那桂樹可有可無，你不是不曉得，做甚麼要去遭罪？”葉白榆嘴上抱怨，動手重柔，這麼深的口兒，若不是蕭宸送了藥，怕要留下疤痕。

見過發熱頭燙手的，冇見過手腕燙成如許的，這是病得不輕啊！

再說了，一個不受寵的閨閣小娘子被陛下特彆以待，出儘風頭，恐怕不等她進宮就要被雍城那些貴女活吃了。

屋子狹小，中間是一道竹子做的屏風，隔視野卻不隔熱度。

半晌後，葉忠帶了一個郎中來，一探葉白榆的脈，燙得一顫抖。

“害臊呢？”葉白榆樂了，“你半死不活的時候衣裳都是我換的，現在才害臊是不是晚了點？”

“侯爺且聽我說。”韓氏道，“陛下對榆兒喜愛，一定不是看重我們安南侯府，阿榆抱病，您若就請罪不去，難道拂了陛下的美意，不如我帶紫芫進宮，藉由給成妃存候見陛下一麵，暗裡裡給陛下一個交代，總比就那麼直眉愣眼去請罪有轉圜不是？”

葉忠一聽還真病了，不敢擅作主張，立即去回稟侯爺。

她常摸他的頭，像擼貓崽子。最開端他順從，厥後逐步風俗，依靠，再厥後就是上癮。他巴望她碰觸他，卻又忐忑，怕她看出他的巴望。

葉白榆繞著幾個黑底金紋的漆木箱轉了一圈，翻開幾個飯盒看了看，最後翻開了藥盒。

當時他獨一的動機就是抓緊這一點暖，要死死抓住。

韓氏倒是心中一喜，那丫頭如此得陛下看重本是不該該，不能進宮倒是功德一樁。

可眼不見了，那溫熱的潮氣卻抵在後心，絲絲縷縷地往四肢百骸裡鑽。他恍忽又回到兩年前，阿榆拖著他從冰冷砭骨的水裡爬上來，用僅剩的一點力量抱住他，拚了命地給他熱度。

她抓他的胳膊扯到床上，不由分辯翻開衣衿，“小屁孩彆磨磨唧唧的，阿姐奉告你，一個男人，臉皮薄了一點好處也冇有，混出息，討女人，臉皮得厚點纔好使。”

霍淵立即撇下食盒，一瘸一拐跟上去。

“我這就去打扮。”韓氏踉蹌起家，朝門外的葉忠叮嚀，“大女人的病一貫是豐逸堂的於郎中看的，該吃甚麼藥，與常日的藥有無牴觸，他最清楚，你去請他過府診治，診金去找王嬤嬤要，算在我的私賬上。”

一夜展轉難眠，天不亮就有人進了偏院。

藥盒裡有兩瓶藥，一瓶外傷藥，一瓶祛疤藥，觀其狀聞其味，都是當年顧絃音所配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