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死無話[第2頁/共5頁]

“是是。”小謝點頭道：“先皇已經發喪，現下正值國喪。你這一睡幾近半個月了。”

“感謝你，長安。”君若摸了摸小謝的頭頂。

展開眼，好不輕易才扯出一個丟臉的笑，“我如何忘了奉告你了，我愛你，慕容禮。”

她無聲地哭著，伸直著身材，旁若無人地哭著，淚水打濕了他的臉。俄然她一個傾身，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從懷中扯出白紗，她悄悄地替慕容禮擦拭著臉上的汙漬。

“但是，太後有命……”

“替我遴選衣裳去吧。”侍女挑了件極素的白衣。論理她在孝期，該當穿戴得素淨，便也冇當回事。

謝長安一臉哭笑不得：“若若，你醒過來見著我，除了順帶問了一句如何是我。剛纔問了一大圈，就差把舒寶都問候上了，卻還想不到我。”

“公主，主子已經走了。”舒寶跪在她腳邊哭喊著。

日光在她的身後將她的身影拉長，使她顯得更加肥胖薄弱。

“至於彆的呢？”君若複又詰問，手顫巍巍地攥住了謝長安的衣角。“快說吧，我困的很，多說些讓我聽，也好叫我醒醒神。”

緩了半晌,君若才感覺嗓子不似剛纔冒煙普通。內心孔殷火燎地定不下來，抓著小謝的衣衿，連連發問：“慕容禮呢？父皇發喪了嗎？刺殺的事可查清楚了嗎？太後孃娘可大好了？貴妃娘娘回宮了嗎？外間情勢如何？”

君若顫抖動手，撫上他清俊的眉眼，如同捧著她此生最貴重的寶貝一樣。閉上眼，她輕柔地印上她的唇。

一手捧心，一手指著她，君若顫聲道：“快說，究竟產生了甚麼事。這些天謝長安躲著我，你又這幅神采，你們合起夥來究竟瞞了我些甚麼？”

她背對謝長安，緊緊抱住慕容禮的頭顱。就在前幾天，他們還在吵架鬨脾氣，誰知再見，他們卻已存亡無話。

***

推開了謝長安，她朝儈子手走去，四周的差役見她這幅模樣都退開，讓出一條路給她。

在小謝信誓旦旦的包管下，君若這才稍稍放心，內心放鬆，倦意便澎湃地襲來。她忍不住又囉嗦了兩句，才沉甜睡去。

謝長安將他按回床上，說道：“若若，你身材還未大好，不成起家。慕容禮還在天牢，新皇下月即位，必定會大赦天下。因念及你公主身份又是有孕之身，才特赦你在公主府涵養，但是無昭不成出府。慕容禮卻冇有享有這禮遇。你放心，我會極力幫手洗脫你們的委曲。說了這會子話，你也累了，安息一會兒，我讓人籌辦些清粥給你喝。”

“我們的孩子叫做思君，你說好不好？”

一時之間君若也不曉得有甚麼可說的，謝長安更是享用這刻獨處的靜好。在她的影象中，但凡是她和小謝相處的畫麵老是吵喧華鬨的，這般悄悄相守的時候真是少之又少。不像她和慕容禮，老是溫情的居多。

謝長安扶住君若，她薄弱的身影在蕭瑟的風中飄搖欲倒，讓人看得心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