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獄中之言[第1頁/共2頁]

閻象端起酒杯看了一會兒，但是想想還是將酒杯放回了桌子之上。

“你來了。”

閻象的笑容已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厲，他的雙眼緊盯著高雲，彷彿想聽這個年青人到底該如何作答。

“老夫隻是想過你會來，但是並未曉得你身兼主公之命。想來也對，遵循楊弘的脾氣應當會將這等獲咎人的事情推向你這麼一個在江淮毫無世家背景之人。”

高雲的話還冇說完，閻象早已經搖手打斷。

“別駕言重了，晚生心中從未這麼覺得...”

閻象看了一眼飯菜，笑道：“高家的飯菜但是好的緊，常日也隻能吃些饅頭，本日可貴一嘗老夫可不能錯過。”

“別駕...”高雲有些語塞，終究隻能說道：“實在我與世子...”

因為在地下，底子就是暗無天日，四周的三三兩兩點著火把，但是總不能將這裡全數照明，進入水牢以後的那種壓抑之感也不會跟著這星點的光芒而略微減緩。

水牢天然有水，陰暗潮濕的程度也不是地牢能夠比的，在一群牢役用小木筏子接高雲度過肮臟的地下水潭之時，高雲乃至想過就算袁術不正法這裡犯人，呆久了也會煩悶而死。

“哦？”閻象開端思考，但是隻是思考了一會兒便是再次笑道：“小子言不符實，實在討打。”

雨垂垂小了，天氣也有些見晚，高雲在周翰等人的保護之下還是冇有停止腳步。

“恰是。”高雲說道：“長輩剛聽別駕之言，彷彿早已經曉得此事，不知為何還要問起？”

閻象說完立馬舉杯，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說道：“老夫平時從不酗酒，但是剋日大興，飲了也罷！”

“但是酒菜固好，隻是不知高太守此次來，是不是籌算要了老夫的命。”

“是？”閻象的神采當即舒緩，隨後便是一陣狂笑，笑的時候髯毛顫栗，看的出來他很對勁高雲的答案。

隻是一日，閻象就彷彿老了很多。本已經是兩鬢斑白的他顯得更加朽邁，寒氣不竭入侵他老邁的身軀，但是他還是眯著眼睛正襟端坐，看模樣已經將這裡當作了一處修身養性的場合。

“那裡還是甚麼別駕。”閻象俄然笑了笑，右手遲緩抬起揮動，就彷彿像是牢房的仆人普通，“坐吧。”

高雲昂首與閻象四目相對，咬了咬牙終究吐出一個字，“是。”

兩人一飲而儘，再次對視了一會兒，高雲便起家斟滿酒盞，而另一麵的閻象將這統統看在眼裡，突笑說道“想來我們之間也較量了半載了，冇想到到最後還是你高雲來送我一程，不曉得這算不算運氣額安排，不過在老夫看來，如許已經非常滿足了。”

“這麼說來，此次屍諫的事情主公是全權交於你賣力了？”

閻象回神搖了點頭，彷彿是在可惜，也彷彿是在感慨，“好的事情一次也就充足了，多了也就乏了...”

水牢位於城東，與牢房的位置相反。如果真要說水牢與普通牢房辨彆的話，那就是水牢關押的都是死囚，進了這裡的人就向來冇有活著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