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避禍設想（上）[第2頁/共3頁]

“噢？道長何人？道觀那邊？來此何為?”薑述詰問道。

穗兒點頭道：“道長叮囑夫人時，我等下人離得甚遠，聽不清楚。小婢害怕夫人，也不敢問，公子想知詳情，還是親身去問夫報酬好。”

漢朝實施征辟軌製，若非近支皇族或世族大師後輩，入仕要馳名譽或有功於國，不然寸步難行。劉備自謂出身皇族，又自稱是鄭玄、盧植弟子，因為冇有文名名譽，二十歲時還是一介草民，厥後仰仗軍功得任縣尉，這才得以嶄露頭角。薑述此時髦是九歲沖弱，依仗軍功短期退隱有望，仰仗滿腹名詩佳文，**成名甚是可行。可惜漢朝與宋朝大不不異，宋太祖遺言不殺士大夫，宋朝即便一歲能背論語，皇家也不會猜忌。一樣事件如果在宋朝之前，一歲能背論語會被視為妖異，九成九會落個族誅之禍。不敢過於妖孽，隻能尋覓合適的機會，慢慢晉升名譽，但是時候又緊急非常，薑述苦思冥想，始終找不到分身其美的體例。

薑述數日深思，融會兩段影象，俄然觸起奪舍之前恍惚的影象，喚紅衣小婢穗兒進房，問道：“我臥病之時，可有異事產生？”

說完，周氏讓丫環到閣房取出物事，遞給薑敘。薑敘翻開手劄，信上隻要兩行小彖：狼籍世需異世人尋古聖原意，清平時要慈悲心行人間大道。

周氏點點頭，笑道：“幸得道長玄術精通，述兒方保無恙。道長留下幾件物事，讓母親轉交述兒，若非提及此事，母親差點忘了。”

薑述千思萬想，終究盤算盤據一方，張望天下情勢的決定。如果大事可為，能夠趁機登頂，改朝換代；如果事不成為，統領親信族人赴外洋建國，海路固然顛簸，路途不平，但若外洋建國勝利，過程固然艱苦，但具有一塊賴以儲存的自留地，結局也算美滿。

穗兒年紀比薑述大兩歲，聰明敬愛，吃力想了一會，道：“傳聞是南……華真人的弟子，叫左……”說到這裡，實在想不起道長名字，皺著彎彎細眉苦思冥想。

周氏見薑述身材已是大好，說話不卑不亢，禮節中規中矩，心中歡樂非常，對著薑敘嘮叨一陣。薑述尋機問道：“傳聞數日前有位道長前來相救，可有此事？”

以薑述的出身和宿世的才調，退隱一定冇有前程，但薑述屬於“寧為雞頭，不為牛後”一類，表麵平和，內心清傲，倘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奉養彆人，即便封相拜將、榮登三公也冇法接管。薑述與賈詡脾氣分歧，賈詡低調做人得以得善終，薑述明知明哲保身之道，卻很難做到。薑述的脾氣與荀有些類似，表麵謙恭，內心倔強。終究荀結局如何？前期為曹操出世入死，立下無數大功，終究因為心向漢室而遇害。再說薑家家大業大，合族分支遍及諸州，青州主支計有上萬之眾，在講究誅連的當代，如何包管族人不犯族滅之罪？亂世最是殘暴，薑家若無強大氣力支撐，即便家財萬貫，族人浩繁，終究還是免不了任人魚肉的悲慘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