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征伐天下 一百九十四章 渡瀘水[第1頁/共2頁]

孟獲見士氣如此廢弛，心知軍心不穩，瀘津險關已經不成為持。當即率殘部逃回了瀘水南岸，下住寨柵，會合各洞酋長，八九白天連續招聚原放回的蠻兵，再加上一些生力軍，共約有六七萬眾。

孟獲為蠻王，固然根底還不深，可肯在這個時候聽他呼喚的必定是其親眾，自是說甚麼是甚麼。眾洞主怎敢不依，紛繁從其計，儘拘船筏於南岸，在瀘津關對岸一帶築起數十裡長的土城：有依山傍崖之地，高豎敵樓；樓上多設弓弩炮石，籌辦久處之計。

鄂煥到底是南中本地人，固然居於越嶲，可對建寧等地的熟諳體味還是在呂凱之上。

呂凱欣然領命，率軍連日趕往沙口，驅兵渡水；又見水淺，大半不下筏，隻得裸衣而過。不想前隊一千餘千將士半渡皆倒，呂凱令人搶救傍岸，已然有很多士卒口鼻出血而死。

而前麵的蠻兵不知，還是解糧來到，被呂凱前後截住，奪糧百餘車。

呂凱大驚，連夜命人回告劉憲。劉憲聞報心頭一黯，近千將士就如此白白送掉，實在讓人肉痛。遂喚過鄂煥問之。

孟獲自以為高枕無憂，整日裡在洞府與一群親信吃酒引樂。這日正玩的痛快，忽得報漢兵不知多少，暗渡瀘水，絕斷了夾山糧道。為首一將打著“雲南督軍呂”的燈號。

前次大敗之前，孟獲或許還能以為是雍闓笨拙，可現在……他對漢將再無一絲一毫的輕視了，真是恨不消昔日良言啊！

當即令忙牙長率軍一萬出戰，務需求拿下夾山糧道。接著再令董荼那引軍一萬去取瀘水沙口，已防備漢軍再今後口過。

斬獲近兩萬，俘敵三萬餘，這一仗下來孟獲的主力軍隊全垮了。

此時董荼那、阿會喃已回到自家洞中。孟獲令人去請，二人驚駭，隻得再引洞兵前來，反倒是那楊鋒，間隔悠遠不見覆信。

孟獲聞談笑道：“你是本處土人，如何不知？我正要漢軍來渡此水，渡則必死於水中矣。”

瀘水下賤沙口，間隔瀘津關一百五十餘裡，此處水慢，能夠紮筏而渡。度過以後，更能夠直入味縣、穀昌等地間，以斷蠻軍糧。

再看劉憲提兵大進，前軍已至瀘水，哨馬飛報說：“瀘水以內，並無船筏；又兼水勢甚急，隔岸一帶皆築起土城，有蠻兵守把。”

漢軍大寨三座，小營十餘處，連綴近十裡。時候正值天乾物燥，如此結營紮寨，一遇火攻，豈不全軍皆完？

以“情”動之，不管是親情還是恩典。劉憲曉得對這些蠻人講阿誰六合大義純粹是放屁，以存亡逼之又顯過分生硬，且蠻人脾氣剛烈，過分威脅也很有能夠激起他們心中的“背叛”，是以以親情、恩典相對，結果該是最好。

孟獲上一陣輸得太慘，現在心中有了驚駭，也籌辦打一場穩妥仗，傳令道：“我已曉得劉憲之計，不成與之硬戰，戰則中其狡計也。彼川兵遠來勞苦，況本日天炎，豈能久住？我等有瀘水之天險，將船筏儘拘在南岸，此一帶皆築土城，深溝高壘，看他劉憲如何施謀！”

鄂煥答道：“現在天氣正烈，瘴毒堆積瀘水，白天得熱，毒氣上發，如有渡水者，必中其毒；或飲此水，其人也必死。現下六七月，想要渡水，須待夜靜水冷，毒氣不起，方可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