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第1頁/共5頁]

我是被一陣吵嚷聲驚醒的，醒來手在被握在和緩的大掌中，我細細打量撐著頭微睡的曹丕，心下有些不忍。抬起另一隻手，隔著氛圍勾畫他的眉眼，不敢觸碰上去，怕一碰到就像易碎的玉石，眨眼就變成碎片。實在，他很好，好到讓我不曉得現在如何麵對他。

擁著我的手臂一怔，很久，才傳來他辨不清情感的聲響，“為甚麼要去洛陽宮中呢？呆在這裡不好嗎？”

驀地，曹丕的笑聲在房中散開，望著我儘是寵溺，終是無法的扶扶額，對曹真道：“她就是你們的嫂嫂。”在曹休和曹真震驚的模樣裡，曹丕緩緩走過來，刮刮我的鼻子，輕聲道：“我才曉得，你撒起謊來，也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

感受曹丕悄悄湊過來，溫熱的吻落在額頭上，熟諳的艾草香味充滿著鼻尖，我心中一軟，抬手摟住他的脖頸，他一怔，蘊了笑意，道：“本來你早就醒了？”

曹真上前兩步接過，翻開來看，笑道：“還是皇兄想的殷勤，月朔天現日蝕，太史令觀天象，說是天下文士積怨過量而至，看來，皇兄是先一步發明瞭啟事。”

我略笑了下，“他們來見你，我躲避一下。”

許是冇想到我冇出處的這麼問，他顯是怔了怔，默了半晌道：“平素裡風俗這般自稱了。但是讓你聽不慣了？”

我點頭，“既如此，下詔以呂尚周晉之事為例，昭告天下便是。”

曹丕見是我，抿了笑意對我招招手，“婉若，過來。”

我摟著他的手一僵，就曉得曹丕公然是曹丕，刻薄刻薄還愛占小便宜。要說平素裡也是個不苟談笑嚴厲當真的君王了，悄悄推開他，望著麵前很有些迷惑的臉。我呐呐：“在麵前老是能三句話本相畢露，你也委實夠不輕易的。”

我搖點頭，“也不是不好，但是，我會想睿兒啊，另有，我想能不時候刻陪在你身邊。”

“還冇有，方纔起家，就呈現日蝕了，神采不是很好，單身去了書房冇再出來，奴婢們…”秋嬋看了看冬娟，持續道：“奴婢們也不敢去問。”

我偷眼打量曹休，固然滿臉定見，卻遲遲不肯言語，對於曹丕和曹真的說話，也不參與，還是盯著我，仿若要在我身上看出個洞來才肯罷休普通。

平素裡，我冇有位份，因為已經冇法再用甄宓之名，兩個丫頭又不曉得如何稱呼我，我又不愛和她們說話，秋嬋是個聰明的丫頭，說，女媧仙顏動聽，世人都稱之為女媧娘娘，就稱呼我也為娘娘，我阻了幾次，說配不上那麼好的名字，她卻還是不改口，也就由著去了，擺佈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初五，紅梅開的鮮豔，曹真和曹休來許昌待命。

腹中卻並不感覺饑餓，這真是件奇特的事情。

“婉若，我偶然候會驚駭，到底是不是我逼得你走投無路。兩次，一次出兵鄴城，害的你落空了袁熙。一次，又親手將毒酒送到你的麵前，逼得你他殺。我每次醒過來，都會驚出一身盜汗，現在，夜裡都不敢睡覺，怕一展開眼，你就跟夢裡消逝的那縷青煙一樣，再也找不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