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一生可有兩知己[第1頁/共2頁]
彎彎月出掛城頭,
青年初戴羽冠,身著錦衣,腰繫香囊,腳穿文士鞋,一身繁華之氣卻不顯俗氣。一舉一動間帶著文人氣味,文質彬彬、氣度軒昂,還微微披髮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既如此,可曾找郎中看過?”聽到戲誌才的話,荀彧有些嚴峻,郭嘉但是他很小就熟諳的好朋友,如何能不體貼?
據後代統計,漢朝關東世家大族總計九十五,潁川把持一十三,小型士族更是不計其數。而這些乾係錯中龐大的士族當中若說誰能夠一枝獨秀、獨領風騷,那就隻要穎陰荀家。
“不消了,文若。我隻是有些頭暈,但並無大礙。”
籬笆破敗,圍著三間小土屋一字排開,土屋年代長遠,已有些傾斜的弧度,好似隨時都會坍塌普通。
本來屋內操琴、唱詩的恰是戲誌才和郭嘉,而屋外聆聽的倒是荀彧。
提及郭家,荀彧和戲誌才同仇敵愾,都為知己鳴不平。但明顯戲誌才的痛恨更深,句句偏僻入裡,字字誅心!而荀彧因為也是出身士族,不能儘言。
郭嘉心道公然,汗青上曾有荀令留香的說法。講的就是荀彧為人偉美有儀容,愛好熏香,久而久之身帶香氣。
“誌才、文若,我的傷方纔好,不想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你們還是評評我的新詩吧。”
“嗬嗬!血脈之情?我看他們身材裡流的都是貪婪與暴虐。貪婪冇有儘頭,取了地步,還要性命;取了性命,還要骸骨。暴虐冇有邊界,毀掉彆人的生存,再毀彆人家庭;毀了彆人家庭,再毀彆人道命。不拿到最後一份好處,不取走最後一枚銅錢,就不會鬆開凶暴的虎倀。”
“誌才,你又開我的打趣了?”
聽到這話,一向處之泰然、東風溫暖的荀彧雙眼閃現怒意,周身披收回冰寒之意:“郭家,當真可愛!逼死你母,奪你地步,現在竟然還要取你的性命,他們可另有血脈之情?”
“哎,文如有所不知。奉孝那日被小人攻擊,能夠傷到了腦袋,變得神智不清,忘了很多事情,連行動舉止都變得與以往截然分歧。”
戲誌才和荀彧是多麼聰明的人兒,郭嘉的話一出口,兩人就明白了他的意義。但是兩人誰都冇有戳穿,做出一副思慮狀。
城頭月出照涼州。
“奉孝!奉孝!你在思慮何事?竟如此發楞。”荀彧見到郭嘉隻是呆呆地看著本身不說話,非常奇特。
見兩人都靜了下來,郭嘉鬆了一口氣。這輩子第一個和第二個朋友如果產生隔閡,最傷的倒是本身,冇有人明白本身對友情的巴望。更何況這兩人可不但僅是淺顯朋友,一個是如同兄長般照顧本身的誌才,另一個倒是引為知己般伴隨本身平生的文若。
這實在就是荀彧一向以來的無法,作為全部漢王朝都赫赫馳名的士族後輩,最好的兩個朋友一個是式微世家的先人,一個是豪門後輩。固然知己之間能夠疏忽春秋、地區、家世的間隔,但每次談起士族與百姓的階層對峙時卻製止不了態度的分歧。
不過,郭嘉還是悄悄下定決計,這個郭家不能放過。對於之前的郭嘉,那是殺母之仇,奪財之恨;而對於現在的郭嘉,那也是隨時能夠落下的屠刀,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