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呂布神威[第1頁/共4頁]

曹操再也看不下去了，驀地站起來，喊道：“後隊放箭！”

“一定吧？”曹操嘲笑一聲持續道：“我觀呂布所作所為並無恒心。”

那些雜兵聞聽號令，連個“殺”字都懶得喊，各舉兵刃戰戰兢兢往前擁，冇跑幾步隊形就全亂了。而列於曹軍前鋒的清一色都是新近汲引的小將，歸屬於各個將軍帳下聽用，本日曹操把他們單提出來打衝鋒，這幫人都憋著殺敵建功搏出息呢！一見來了這麼熊的兵，各催坐騎帶領親兵就往前衝。

“不是天意，這是民氣！”曹操牽著馬信步走下山坡道：“呂奉先雖有項羽之勇，但士卒百姓又何曾真的歸心與他？不修仁德單憑武力，昔日在兗州失利了，明天在徐州也一樣會失利。”

曹操沉吟半晌才道：“非論如何，先圍了下邳再說。”低頭又問成廉道：“將軍可願歸降喊話？”

顛末這一場大戰，曹操的心機又活動了：呂布勇猛天下無雙，又冇甚麼遠弘願向，如果能招降過來用為前鋒，何樂而不為呢？

“非是鄙人不肯，下邳恐難招降。”成廉的口氣很果斷。

跟從呂布而來的兵士太慘了，服色分歧高矮不一，手裡是非傢夥都有。幷州兵、徐州兵、兗州兵都已打亂了建製，臨時編到了一起，隻要百十個騎著馬的，更有甚者是從下邳城中臨時抓來的壯丁。這一起行來，很多人已經噓噓帶喘委靡不振，督隊的成廉不得不連聲嗬叱以保持隊形這場仗還冇打，勝負已經一望便知了。

“不準走！”呂布勃然大怒，揮戟殺了身邊兩個想跑的人；見還止不住逃兵，意欲衝上山頭斬旗殺人。這時又聞西首山頭上又是一陣亂，豎起一麵“徐州人來降”的白旗。陳登、陳矯、徐宣立於旗下，新近降曹的徐州兵士敲鑼打鼓也在號召老鄉——頃刻間，呂布帳下的徐州逃兵也開了閘！

曹操在山上看得有些發傻，萬冇推測勝券在握的仗會打成如許。那廝殺嚴峻得叫人透不過氣來，兵刃訂交激起一陣陣令人膽怯的碰撞聲，戰馬嘶鳴著衝撞來往。鮮血似火焰般時不時地噴發怒竄，兩軍前鋒搏鬥之處，統統人都殺得血葫蘆普通；倒地的死屍被戰靴、馬蹄踩成一塊塊爛泥。

成廉喃喃道：“曹私有所不知，幷州、兗州兩部素有衝突。現在城裡幷州兵隻剩宋憲帳下數百，兼顧之事已落入孫乾等人之手。即便呂布回到下邳，他也管不住那幫人啦！”

成廉血糊糊的臉一抽動，彷彿是笑了：“好著呢，孫乾等人一向照顧著他……另有畢諶、魏種也是。”曹操為兗州刺史時，舉魏種為孝廉、任畢諶為彆駕，對二人非常重用。哪知陳宮之叛，魏種貪生投敵；畢諶因老母被挾，竟棄他而去——這又是兩筆胡塗賬！

曹操點點頭道：“呂布鄙人，然帳下皆是豪傑……史渙，暫將他收押軍中，待得了下邳再作理睬。”

隨軍士卒中不乏顛末濮陽之戰的老兵，他們向火伴訴說著呂布的威風，的確把他吹成了神兵天將，彷彿他一呈現立即飛沙走石地動山搖。哪知真等呂布率兵來到近前，統統人都泄氣了——呂布還是那身打扮：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身披赤金獸麵連環鎧，外罩西川紅錦百花戰袍，肩挎金漆畫雀弓，腰繫小巧獅蠻帶，腿縛銀絲護膝甲，足蹬虎頭戰靴，跨著寶鞍金韂的赤兔馬；掌中的方天畫戟一晃，非常的人才，八麵的威風。但是，形影不離賜與他嚴肅的幷州鐵騎已經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