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破聯軍[第1頁/共4頁]

“正因為守不住才歸去啊！”孔桂早有算計，“咱現在降程有甚麼功績？不如回咱的地盤，程閔來攻咱再順勢投降。一來有獻城之功，二來這叫體恤百姓不戰而降，再者也不至於與韓遂等人結死仇。也許太尉大人見您公忠體國，持續叫您駐軍安寧，不但無罪反而升官發財呢！”

“末將不敢，末將不敢。”楊秋連連叩首，“從今今後末將儘忠太尉大人絕無貳心。”

馬超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凸起亂陣，倉促轉頭張望，但見各部兵馬潰不成軍，心頭不由淒然——如何會落到明天這一步？大家都道我不忠不孝，安知我本有囊括天下之誌？若突破鄴城，怎奈程賊奸滑奸刁，眾將貌合神離，終致此敗。今後關中之地不保啊。馬超啊馬超，你真是亡國敗家，可愛啊！天不我與，倘我早生十年豈能讓此賊稱雄？程文傑，我們走著瞧，隻要我另有一口氣，就要與你鬥到底……

楊秋卻客客氣氣嘲笑道：“老弟切莫如許說，太尉大人看中的是你，若非如此豈能調你到他白叟家身邊聽用？賢弟出息似錦啊！”他也算心明眼亮，瞧得出程閔屬意孔桂，將來這小子必成紅人。

這倒是實話，關中諸將大多講義氣，馭下有恩，越是像楊秋這等小權勢對士卒越好，若不然也難在這亂世中擁尺寸之地。孔桂越說越來勁，爬到程閔馬前，一把抱住程閔的腳，覥著臉要求道：“太尉大人您想想，人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您大人辦大事，大筆寫大字，千不念萬不念，就念在這點微末功績的份上，就饒了我家將軍吧！”

孔桂見這不幸話管用，從速跪爬幾步，擠到前麵接著道：“實在我們楊將軍一心想歸順朝廷，固然迫不得已跟韓、馬來往，但每次返來都在家中設擺香案對天懺悔，求彼蒼寬恕其罪，保佑大漢鼎祚，也保佑太尉大人福壽綿長，磕的頭比帶的兵還多呢！此次渭南兵敗，我家將軍唯恐賊兵劫奪郡縣，故而不避猜忌迴轉安寧，為的就是彈壓空中安撫百姓，妥妥鐺鐺等您領受。若不信您問問這些從戎的，有誰不說我家將軍好的？”

楊秋就勢一把摟住他脖子，笑嘻嘻道：“老弟啊，前半輩子你靠的是哥哥我，這後半輩子哥哥可就希冀老弟你照顧嘍！”

一番話說得楊秋渾身顫抖體似篩糠，幾乎把印綬摔了。孔桂趕緊搭話：“小的有一言，請太尉大人思之。”

“啊！”田豐可嚇壞了，這會兒已顧不上狼奔豕突的關中軍，對著疆場放聲大喊，“吾兒安在？快快返來……”

楊秋甚是不解：“兵少勢孤，程兵來攻如何守得住？”

渭南之戰程閔大獲全勝，不但光複關中之地，也把涼州東端隴西、漢陽二郡直接歸納統馭。關中諸部權勢崩潰，韓遂、馬超帶殘兵敗將逃往金城郡。程閔歇兵三日，繼而揮師西進，向安寧郡治臨涇縣進發。

程兵將士列隊而過，楊秋和孔桂兀安閒揚塵當中叩首不止，磕了好半天賦相互攙扶著爬起來。

“唉……”楊秋哀聲感喟，“此一去到了西涼，今後要在韓老賊麾下討謀生了，恐怕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