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河北軍議[第1頁/共6頁]
逄紀一向盯著他呢,頓時針鋒相對:“今天下豈有自縛授首之徒?不打不倒,不攻不破,我看這仗是必必要打的!長痛不如短痛,宜早不宜晚。”
就袁紹本心而論,從要求曹操遷都鄄城那一刻起就已經動了戰意。但跟著局勢的生長,這場決鬥的阻力又越來越大了。因為毀滅公孫瓚比曹操滅呂布慢了一步,導致步步掉隊,先是皋牢青徐地區土豪晚了,又錯過了援救河內郡的機遇,接著拉攏關中權勢又遲了,就連老朋友劉表也冇有明白的承諾,這一步之差竟始終趕不上!不過現在曹操竟然死了,方纔換成我來主持,袁紹深感不容再拖了,不待回軍鄴城,就調集文武商討南下之事。
隨後又轉頭望望陳府嶄新的房舍,持續道:“當初剛到許都時是多麼風景?飽經戰亂十室九空,現在你再看看,車馬盈路還建了這麼多大房宅,就跟做夢一樣啊!”
袁紹聽他又是君臣大義又是悲觀言敗,心中甚是不悅,抬手道:“這件事已然定下,監帥不要再說了。”
耿苞癱倒在地:“大將軍饒命!是……”
隨機應變的論調沮授並不反對,但現在出兵倒是他所不肯的。他久任統帥,深知滅公孫瓚的代價,持續打了這麼多年,士卒怠倦期盼療養。他不屑地瞟了郭圖一眼,意味深長隧道:“隨機應變,說著輕易做起來難啊!上至我們大將軍下至各部將校,哪個能比程閔老謀深算?”
“你纔是血口噴人的小人!”不待田豐與他辯白,全軍統帥沮授便搶先罵道,“如許的話你不但跟元皓兄說過,也跟我說過,覺得我不記得了嗎?”
袁紹寂然落座,長出一口氣,見田豐還跪著,心中既痛恨又無可何如,還得裝出笑容:“元皓快快起來,幸虧有你當眾揭穿,若不然這等流言流言傳出去大損本將軍名譽啊!”
袁紹的心怦怦直跳——五行終始這番話確切是耿苞編的,但倒是在他的默許下鼓吹開的,他讓耿苞摸索滿營文武,看大夥有冇有勸進之意。成果不甚抱負,除了逄紀等少數親信,大部分人都不附和他當天子。田豐當眾把這事抖摟出來,如果耿苞說出是他教唆的,那他可當真無地自容了。袁紹儒雅的臉上頓顯殺機,手據帥案站了起來,冷森森道:“大膽刁徒,你如何敢說這類大逆不道的話?”
田豐還沉寂於那件苦衷,竟充耳不聞。
袁紹已垂垂引入正題:“公孫瓚不過一邊僻小醜,端坐許都自號三公的程閔纔是普天之下最大的奸賊!他在天下紛爭之際趁火打劫,挾製聖駕遷都許縣。而後兼併朝堂軟禁天子,卑侮王室敗亂法紀,坐領三台獨裁朝政,圖害忠良鉗製百僚。這般冇法無天之人,不除之無以伸公理,不殺之何能安天下!以是……”袁紹左看看右看看,“本將軍成心儘起河北之兵清君側討不臣,擒殺逆賊曹操,梟其首級告慰漢室宗廟!各位意下如何?”
袁紹卻插言道:“我看一定,公則這話也不無事理。”沮授聽來全然不成來由,他聽來卻值得沉思。袁紹親眼目睹了曹操的日趨強大,雖常常出言誹謗,卻自認用兵之才及不上人家,現在他有冀、青、幽、並四州之眾,占有絕對上風,恨得不從速將曹操肅除,毫不能叫其再生長下去。現在恰好曹操身亡,程閔暫待大局尚不穩定,一旦再穩定下來就更不好打了。更加首要的是袁紹考慮到本身已年至五旬,老天爺給他打天下的時候越來越短了,即便毀滅了程閔也僅意味著北方大定,今後的仗能夠還很多。比來他經常感到精力不濟,體力也大不及疇前,再拖下去還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同一中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