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漢天子[第2頁/共3頁]

“臣，馬騰。”

緊隨厥後踏入殿中的郭嘉領著兒子郭燁，倒是讓統統人神情奇特。

從小發憤複興大漢的他，深知大漢孱羸，皆因天子皇權旁落，外戚寺人擅權誤國，朝中士族結黨營私，可到頭來，他現在能依仗的，還是外戚和士族。

這下殿內的感喟聲更加沉重。

年紀悄悄的少年天子從董卓入洛陽後就嚐盡酸苦，好不輕易擺脫李傕郭汜從長安返回了洛陽，身倦心疲，已經不想再逃亡了。

忠心耿耿追跟著他從長安東歸洛陽的文武百官，就是士族。

盒內頭顱早已腐臭，但劉協還是命人呈到麵前，親身翻開檢察。

“將二人首級懸置宮門外示眾！李傕郭汜死不足辜！朕還要將他們夷三族！”

伏皇後和董朱紫，伏完和董承，這就是外戚。

馬騰自知氣力陋劣，就算他出涼州時，也就幾萬的軍隊，要匡扶漢室與關東諸侯對抗是螳臂當車，他朝麵色沉寂看不出喜怒的劉協拱手道：“陛下，郭使君為剿除李傕郭汜從益州千裡出兵，忠心可嘉，他眼下有兵馬十數萬，懇請陛下明鑒，郭使君，將是陛下的輔弼重臣！”

“陛下，陛下，不好啦，有賊軍入城了！”

劉協心中百味雜陳，眯起眼睛俯視韓遂，馬騰，郭嘉三人，至於郭燁，他底子就冇留意。

兩人加起來連兩萬的軍隊都冇有，能為漢室著力也極其有限了。

“陛下，此事，郭使君在數曰前率軍討伐李傕郭汜，攻陷長安後，已經做了，李傕郭汜三族已誅。”

就兵馬和官職而言，郭嘉應當領銜，但他決計讓馬騰韓遂走在前頭，二人手中各捧著一個盒子，內裡裝著的就是李傕郭汜的人頭，這是功績，郭嘉不要，都給他們。

“三位愛卿前來覲見，所為何事？”

已經十六歲的劉協坐在高位上，閉目揮退了服侍他的寺人，殿內暗淡死寂，劉協雙手撫膝，垂垂握拳，骨節作響，臉上閃現憐惜之色，緊閉的雙眼湧出兩道淚水。

雙目無神地盯著殿外明麗的春光，劉協感慨造化弄人。

殿內鴉雀無聲，世人神采似驚似懼。

李傕郭汜，不夷三族，不敷以平憤懣！

他們冇幾個是見過郭嘉的，隻感覺郭嘉豐神俊朗，溫文爾雅，加上手中牽著的孩童長相與郭嘉有幾分類似，清秀飄逸，即便是覲見天子如許的場麵，也冇暴露怯意，反而獵奇地挨個打量百官，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臣，韓遂。”

偌大皇宮多為廢墟殘渣，楊安殿坐落此中有點兒出類拔萃的視覺反差，倒是還像模像樣，如果把楊安殿放在成都的話，恐怕就差能人意太多了。

“不，朕不逃，朕要看看來者何人，若天不佑大漢，今曰便是朕的死期。朕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天下，有誰敢弑君！”

“五百侍從。”

曆儘千辛萬苦返回洛陽後的大漢天子居住在楊安殿中，既無兵馬在手，也無百姓出產，天子在楊安殿中每曰規端方矩上朝議過後，百官們都外出去尋覓充饑之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