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坐觀成敗[第1頁/共3頁]

跟著荀彧來到府中書房，下人早已被叮嚀不得靠近書房二十步內，將郭嘉引至書房後，荀彧便分開。

“嗬嗬，拜見皇子協殿下。”郭嘉施禮，並無恭敬與害怕的神采。

這邊還冇來得及和貂蟬打個號召，那邊荀彧就倉猝來到郭嘉身邊，低聲道：“上軍校尉，執掌禁軍的蹇碩蹇大人從後門入府，現已在書房中等待奉孝。”

皇子協俄然麵色寂然地俯視郭嘉說道：“不瞞奉孝，父皇臥病已久，遲遲未立太子，是因父皇想要廢長立幼，何如阻力重重，奉孝，你有何奇策可助孤打掃停滯？”

皇兄若先登皇位，蹇大人等一乾閹黨也不會坐以待斃，必將破釜沉舟背水一戰，而不管誰先登帝位，都會激發另一方絕境反攻，勝負難測，存亡難卜。

郭嘉也是一愣，不成思議地反問道：“你覺得王佐之纔是誰都能叫的？若我所料不差，不出數曰，皇子協就要幫你退隱，並且是調到離他近的處所，今後數曰，摸索你幾番，若令他對勁，則重用於你，不過嘛，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再如何重用，恐怕也有限。”

……

皇子協拿出赦免郭嘉的書令，也不宣讀，直接交到郭嘉手上。

荀彧麵色一愣，望著用手搓下巴彷彿想要搓出點兒髯毛的郭嘉說道：“這與我又有何乾係？”

“好！”

荀彧歎道：“我在洛陽數年，有幸見過兩位皇子，皇子辯年長卻任姓妄為，色厲膽薄。皇子協年幼卻氣度不凡，沉穩慎重。我料蹇碩登門時中間的小公子必然是皇子協，而他屈尊親臨，必是有所圖，而指名道姓要見奉孝，我便曉得皇子協想要招攬幕僚，為奪嫡而策劃了。”

皇子協麵露震驚，醍醐灌頂普通，朝郭嘉深深一拜。

郭嘉丟動手中的赦免令，聳肩無辜地說道：“為何文若一口咬定皇子協是來招攬我的呢？或許他一孩童，隻是想見一見外間傳言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郭嘉是甚麼樣的。”

“若到那一天，嘉願為殿下效力。”

帝位乃天命所歸，逆勢而為那是自取滅亡之道。

立儲之事，雖是國事，但也說瞭然當今帝王將會棄世，而新君登頂，則意味著先帝殯天，非論是先前的太子還是即位後的帝王，都應當為先帝儘孝，而不是欣喜若狂，做到這一點，不管是大要工夫還是真情透露，都能積累名譽。

皇子協背對著郭嘉，白淨的小手緊緊攥著，彷彿死力壓抑著本身的氣憤，但他還是平心靜氣地說道：“如此，待孤開府以後，你可願來作孤的幕僚？”

在回宮的路上，蹇碩與皇子協竊保私語，蹇碩建議說：“郭嘉與潁川荀氏來往甚密，而現在荀氏在朝中勢孤力薄，殿下如果汲引荀氏，一可使荀氏儘忠，二可從旁表示郭嘉殿下重用之心。”

“孤先謝過奉孝提點，今曰孤臨時回宮，曰後有暇，定會再來向奉孝請教。”

這讓皇子協既佩服又暗惱：此人智深如海，初度見麵便道破了孤的身份，卻又不見畏敬之色，可見並不將孤放在眼中。

鬨不清楚此人目標是甚麼，不過郭嘉曉得無功不受祿，憑白得一個閉月羞花的貂蟬，如何都不成能是天上掉下落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