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中郎人言王者器[第2頁/共4頁]

除與袁紹、何顒手劄來去，荀貞和曹操、鐘繇等人也常通手劄。

第一個好動靜是本年的收成不錯。

李大目作為他的親信，曉得他籌辦投降漢室的籌算，利誘不解地問道：“楊鳳投降漢室了，再打下去，會不會倒黴將軍來日請降？”

張飛燕兵多有謀，楊鳳不是他的敵手，守戰十餘日，先是下曲陽被雷公、孫輕霸占，接著望都又被包抄，眼看張飛燕就要大獲全勝了，楊鳳在這個時候乾了一件讓荀貞驚笑、令張飛燕煩惱的事：他遣使去洛陽，向漢室請降了。

通過钜鹿一戰，荀貞達成了兩個目標。

“夫中郎將、太中大夫、使持節官，皆王者之器，非人臣所當製也。”T

這第二個好動靜讓荀貞和劉衡都鬆了一口氣。

果如他之所料，漢室現在是顧頭不顧腚，固然感覺他打了楊鳳再請降的行動很傷朝廷的莊嚴，可卻也顧不上與他計算，六月初，遣使至真定，拜張飛燕為平難中郎將。

至若打疼了楊鳳再投降會不會讓洛陽朝廷感覺有失臉麵？

第一更。

楊鳳與張飛燕分道揚鑣、回到中山後亦攻城掠縣，前後打下了上曲陽、望都、唐、蒲陰諸縣，與中山東南的博陵遙相照應，把中山的郡治盧奴困在了包抄圈中，中山現在未失的縣隻剩下了郡北的廣昌、北平以及郡中的盧奴寥寥幾處。

——

荀貞封好信箋，召典韋入來，命他遣人將之送去洛陽，麵交何顒。

西北的北宮伯玉、李文侯、宋楊之亂愈演愈烈，三輔受侵，冀州賊寇蜂起，京畿不寧，洛陽朝廷正焦頭爛額，收到楊鳳的請降上表，能夠說是喜出望外，很快就做出了迴應：接管楊鳳的請降，遣使拜楊鳳為黑山校尉，使領諸山賊，得舉孝廉、計吏。

時入蒲月，麥收時節，總算來了兩個真正的好動靜。

上任以來，他大刀闊斧，風厲敢為。濟北國共有十餘縣，縣中長吏多阿附貴戚，臟汙狼籍，他到任以後，“鹹皆舉免”，一口氣“奏免其八”。前漢時，高祖的孫子劉章在誅滅呂氏的過程立下了大功，被封城陽王，因其有功於漢室，故其封國為他立祠，青州諸郡轉相仿效，濟北國尤盛，至六百餘祠，這些都是淫祠，淫祠的管事操縱百姓驚駭鬼神侵害的心機常常會用些項目斂聚民財，淫祠越多，百姓越貧，而曆世的國相有的因為也信鬼神之說，驚駭如果毀祠會招來鬼神的抨擊，有的則是因為驚駭會引發民亂，而無敢不準者，彆人不敢，曹操敢，他就任不久即調兵遣吏，毀滅祠屋，止絕官、吏、民不得祠祀，濟北國的淫祠由此遂絕。

在此之前，劉衡一向擔憂張飛燕或魏郡的於毒會打擊趙郡，荀貞也有此擔憂，併爲此加強了趙郡北邊柏人、中丘兩縣的防備，把李驤、文聘派去了此兩縣，幫手陳褒設防。

張飛燕卻無這個疑慮，他簡樸地答道：“就是為了請降，纔要把楊鳳打疼。”

黑山校尉，這顯是專為楊鳳設立的一個官職。

壞動靜很多，好動靜也有，——如果楊鳳自主流派、不奉張飛燕旗號也算好動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