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檄引得泰山驚[第1頁/共3頁]
“試之則辱”是一語雙關,既是欺侮羊琮的品德,也是應劭、羊秘自討欺辱,會被羊琮看不起。
羊秘說道:“秘有一計,獻給明公。”
羊秘搖了點頭,說道:“吾從弟雖墨客,而性廉直,既已從荀鎮東,必不會改歸明府。”又道,“此前他來書中,之以是言‘昌豨諸徒’如此,是因徐州與我泰山時髦相安無事,故他才言之,今如荀鎮東真與我郡開戰,吾從弟定不會再與我言有關徐州的軍政半字。”
應劭說道:“甚麼借道?荀鎮東之心,那個不知?這明顯是托以借道,要來取我郡也!”拿著檄文拍打手心,氣急廢弛,說道,“卿說這道我是借不借給他?如借,他必假道滅虢;如不借,恐他將即明攻矣!擺佈難堪,不知適從。……,卿可有高見,以良策教我?”
當年應劭到任泰山太守日,泰山郡內黃巾甚眾,應劭督率文武,將占有在郡中各縣、各山中的黃巾各部一一掃平,或剿或逐,亦是“批示若定”,小有軍功,現在卻僅僅纔是荀貞的一道檄文送來,兵馬猶未出境,他便已經又驚又惶,落空了方寸,——由此可見荀貞聲望之盛。
“試之則辱。……且吾從弟在徐州,雖為州府處置,而僅勸學罷了,亦不關軍機,便是必然要問,亦無用也。”
卻說頭天下午傳的檄,入夜後應劭收到。
應劭大喜,當即采取了羊秘的此計,然後沉吟半晌,問羊秘道:“卿從弟在荀鎮東府下,能夠為我用否?”
收到檄文當時,應劭大驚失容,本來他已寢息,不覺穿戴單衣從床上跳下,連呼室外,叫立即召主簿羊秘來。
當下,應劭傳檄邊地的劉源諸校尉,令加強防備,又連夜書就一道檄文,答覆徐州,於次日一早遣人送出,回絕荀貞的要求。
應劭也是名流,曉得名流風骨,聽得羊秘此言,遂不再強求。
“不能試一試麼?”
羊秘出奉高縣,星夜兼程,一起東行二百餘裡,於次日下午到了蓋縣城中。
羊孤本日不當休沐,在郡府的官舍裡邊宿眠,得了應劭的急喚,未幾時他就趕到。
為不給應劭應變的時候,頭天傳檄,次日即出兵,兩路共進,同入泰山。
“昔陶恭祖逐徐州黃巾,多賴臧霸等泰山諸都尉之力,荀鎮東奪徐後,先是調臧霸出琅琊,複又裁編孫觀、昌豨等部,吾從弟羊琮在荀鎮東府下,觀其來書中言,昌豨諸徒似對此久心胸不滿。荀鎮東若果來攻我郡,明府可遣使暗往見臧霸、昌豨等,許以厚利,說其叛徐,一旦彼輩背叛,徐州內鬨,荀鎮東又那裡還不足力攻我泰山?此釜底抽薪之計也。”
他不慌不忙,對應劭答覆說道:“府君不必焦心。先前車騎將軍來書後,府君已變更兵馬,扼守泰山與徐州沿邊的各重鎮要地,劉源、韋溫、魏永諸校尉皆昔從府君討定黃巾者,俱知兵果勇,縱是如府君所言,荀鎮東托以借道,而實意在攻取我郡,隻要諸校尉恪守邊疆,佐以我泰山之險,料彼亦無功而返。”頓了下,又道,“真如事急,劉兗州、鮑濟北與我唇亡齒寒,料必不會坐視,定來援我,郡有江山之險,外有劉、鮑之援,兵精糧足,荀鎮東便來,何需懼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