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曹孟德借兵破賊（下）[第1頁/共7頁]

……

曹操陣中。

韓暹率先請戰。

曹操渡河的時候，把輜重車也帶了些過河，其所列之陣是輜重車在前，盾牌手在輜重車後，盾上架矛，矛手後是弓箭手。——這是一個較為標準的步兵陣型。

曹軍在澮水北岸；李樂等軍現到達之地在澮水南岸。

李樂問去卑，說道：“右賢王是何意也？”

知有內應，又有曹操的嚴令，兼且曹軍的將士們個個養精蓄銳，早做好了本日此戰的籌辦，故是固然曹操背水佈陣，曹軍將士卻還是紋絲不動，硬生生擋住了仇敵的連番打擊。

王邑見李樂等敗退，也令賈逵等率兵插手到追擊的行列。

李樂說：“那曹孟德正在率部渡水，於澮水南岸佈陣！”

等那傳令之人分開，擺佈一吏含混不解，問王邑，說道：“明府，曹公為何不據水而守，候李樂諸賊渡水之際，半渡而擊，卻主動渡水，背水佈陣？這不是反把其部墮入了險境麼？”

固然曹操之前數次主動打擊白波黃巾的作戰方向是西河郡，李樂諸將隻在北上援助西河白波的時候，與曹軍交過一次手，彆的再無打仗，然確如韓暹所言，曹操此前每次打擊西河，都冇占到甚麼大便宜，乃至另有倒黴而退的環境產生，故而韓暹對他很有輕視，亦在道理當中。

……

諸將領命走後，李樂令軍吏去給王邑傳一樣的號令。

曹操摸著鬍子，笑問道：“汝識我何人乎？”

王邑所部駐紮的營地，在李樂等營中間，李樂的軍令很快就傳到了他處。

賈逵亦在邊上，王邑問賈逵：“梁道，你如何看？”

曹操見之，欣喜不已，顧看身邊的衛固，笑道；“衛君，如何？”

那就是先以去卑部的南匈奴輕騎騷擾曹陣，使“猶未堅牢”的曹陣暴露更多縫隙，隨後再由韓暹、胡才、李樂等率部打擊。

不過，雖無這兩條大河為阻，卻還是有條河水橫在了兩軍當中的。

回到本部，去卑點出數百騎，即往澮水南岸的曹陣攻去；又令餘下的馬隊，馳去曹陣兩邊外頭，往還正在渡河的曹軍兵士射箭。

戰前，曹操已先向將士說了，王邑會在關頭時候互助，以鼓勵全軍的士氣；繼下達嚴令，火線將士如有敢退者，中隊斬之；中隊退，則他親斬之。

王邑明知故問，問道：“梁道，卿此話何意？”

夏侯淵等其所率之數百騎，那都是跟著曹操南征北戰，從兗州來到幷州的，俱是驍悍之士，無不能夠以一當十，韓暹部又軍心大亂，固然韓暹極力製止，試圖再戰，卻徒勞無功，半晌工夫，其部就被夏侯淵等騎衝了個七零八落，跟著去卑部的南匈奴輕騎，亦崩潰四逃。

南匈奴的貴族本來會說漢話的就很多，去卑跟著於夫羅南下，在河東等郡又已稀有年，就算他本不會說的，現下漢話也早學會了，就用漢話答覆李樂：“悉從將軍之令。”

李樂目瞪口呆。

但是北行未遠，接連碰到曹騎阻截，想還西河，竟是也不成了。

……

這條河是絳邑城南的一條較小河道，名叫澮水，是汾水的一條支流。